萧鸿这一枪下去,却是未曾伤到丁奎分毫。
众人只见得丁奎身上玄铁甲,火花四溅,还未曾看清之际,萧鸿长枪却是已经挥手一扫,横在胸前。
“这将甲,我替你卸!”
萧鸿冷道一声,接着便只见一阵清风拂过,丁奎身上的玄铁甲,已是自中间断裂,零散而开,露出贴身紧衣来。
萧家军中,见到此状者,无不瞠目结舌。
从未想过,竟有人可将一柄长枪,耍得如此出神入化,枪头破甲,却不伤人分毫,当真神技!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萧鸿再次大喝一声:“将叛将丁奎家眷,以及细作杨朗,带上来!”
萧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也是人们口中的顽劣之徒,怔怔出神,心中思绪翻涌:
“这是今晚萧鸿的第三带。
一带四百俘虏,已暂稳奎字营及各营将军,以防军中突然有人生事。
二带二十九名刺客,坐实丁奎罪行,已堵悠悠众口,使得丁奎从此孤立无援。
三带丁奎家眷与杨朗,想来便是要完全摧毁这个老将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自己这个弟弟,这般安排,层层递进,看似愤怒,看似随意,却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方才诉说丁奎生平事迹,便是已让萧家立于不败之地,后又怒斥丁奎种种所作所为,看似说予丁奎,却是说予众人,定军心,引众怒。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方才出了那两枪,一枪扫了老将的尊严,一枪吓住了老将,镇住了全军。”
萧昙越想越是心中宽慰,自己这个弟弟,装疯卖傻数年时间,一朝变脸,竟是如此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