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日后嫁到秦家,可得收着点性子,我见秦家那小子,身子骨弱,不似鸿儿那般经打,若是日后气恼了你,下手可得轻点。
爹爹与完颜老贼,打得正欢,他要破城唯有痴心妄想,闺女大可放心,他伤不了我……”
萧昙看着手里的信,一挥手,屏退左右。
待到帐中无人,萧昙的眼泪,才止不住的流下来……
营帐之外,守着的是花玲珑。
这时一营中女兵,准备前来禀报今日营中之事,却被花玲珑拦了下来。
花玲珑听着营帐之中,萧昙那强忍住的小声哭泣,心也跟着疼起来。
……
前往萧家军中的传令兵,原本是要把军令,传给丁奎的。
到了中军大帐之前,一打听才得知,昨日之事,丁奎已经被圈禁丁府,终生不得出府,正不知何去何从之时。
萧鸿却突然将头探出帐来,直道:“若是清风战报,今后报与我即可。”
传令兵刚欲说话。
却见萧家军军令,明晃晃的搁在萧鸿手中。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非得让我把它请出来?”
传令兵顿时连连点头,直道:“管用,管用,少将军说话自是管用。”
……
“你说什么?两日架了三十辆投石车?你确定我没听错?”
“确确实实是三十量。”
……
听着战报,萧鸿中途被这两日造出三十辆投石车,给震了一下,此后便再没打断过。
直到传令兵将战报细细道完,萧鸿也未曾发现,有任何父亲要与丁奎说道得话。
于是萧鸿眉头紧皱,仔细的盯着传令兵:“这就完了?”
传令兵吓得是冷汗直流,萧鸿恶名谁人不知,当下便支支吾吾起来:“报……报……没了!”
“你小子,在我面前,也敢不老实?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萧鸿怒斥一声,当即大喝道。
两名佩剑军士气势汹汹的便冲了进来,吓得传令兵,立马跪下求饶道:“少将军饶命啊,少将军,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敢说。”
“嗯?停!都退下,你刚刚说不敢说?”
萧鸿叫住了佩剑军士,而后又好奇的看向传今兵,一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眸子,配上那人见人怵的邪恶表情,继续道:“我命你一字不差的说予我听,我恕你无罪,若是让我知道,你隐瞒于我,我今日便打断你的腿!你应该知道,我萧鸿可是说到做到。”
萧鸿“名声在外”,传令兵此刻哪还敢由于开口便道:“大将军,让我传令于丁将军,若是清风城破,鸿儿持兵符前来,切要好好辅佐于他,若是鸿儿冲动,执意率军驰援于我,陷萧家军于绝境之中,必要时,贤弟大可携我的亲笔书信,传阅于众将,让其暂时不必听令于鸿儿,一齐死守落雪城,静待援军。少将军,这都是大将军的原话,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娃,可不能没了这活命的腿啊!”
“书信留下,你下去吧。”萧鸿揉着脑门,冷声道。
“是!”传令兵此刻哪还敢在这中军大帐中多待片刻,脚底抹油,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溜出了大帐。
出帐甚远,仍是心有余悸,心中愤愤:“这落雪小霸王,当真名副其实,喜怒无常,大将军啊大将军,您可差点害惨了小的!”
而军帐中的萧鸿却是,打开书信,扫视了一遍,随手便将这书信,扔进帐中取暖的火盆之中。
萧鸿站起身,走出帐外,看着清风城的方向,心中苦笑不已:“萧鸿啊萧鸿,你看看你,竟连你父亲都不曾真正放心于你,好在你昨日拿下了丁奎那只老狐狸,若是再晚一天,丁奎得到这封手书,稍加改动,这萧家军,便可真拱手让人了,爹,您这一生,尽忠大夏,太过相信于人,也太过仁慈,心太善!您替我抗住了这天下悠悠众口这么多年,今后这万千冷箭,您儿子,替您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