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两边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一会，陈汉升刚准备开口，电话里便传来了边诗诗的声音“陈汉升你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陈汉升很快就明白，小鱼儿还没有和边诗诗说今天发生的事，闷声说道“诗诗，你帮我和小鱼儿说一下，我今晚一直都在楼下，如果小鱼儿有话想说，或者想打我一顿，随时可以下来，我不会说话烦她。”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摁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寝室里，边诗诗拿着刚刚挂断的电话，看着回来后一言不发的小鱼儿。

她侧身躺在床上，面对着寝室的墙无助地哭泣，泪水打湿枕巾后，又顺着流向床单。边诗诗看着不忍，犹豫了一下。

“我已经给高师姐和栗娜师姐说过了，律所那边这两天有她们盯着。”边诗诗顿了一下，“陈汉升说，他一直都在楼下，你可以下去打他一顿，他不会说话烦你。”

萧容鱼没有回答，她抬起手放在枕头上挡在脸旁，身子又往墙边挪动了一下，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冰冷的墙上。仿佛这样，她就可以离这个世界远一些，再远一些。

边诗诗看着闺蜜痛苦的样子，忍不住站起身，扶着床边穿上鞋，“你不去我去，反正打她一顿总没错，他就知道欺负你！”说着准备走到桌边穿羽绒服。

萧容鱼躺在床上听到边诗诗准备下楼，身体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带着哀伤的哭腔说；“诗诗，你别下去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呀，虽然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不过他都在楼下任打任骂了，肯定是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先下去揍一顿再说。”边诗诗现在仿佛胡林雨上身，活像一只护犊的老母鸡。

她心疼啊！白天分别的时候，小鱼儿还趴在律所的桌子上和小陈煲电话粥，回忆着两个人美好的约会，憧憬着充满希望的未来，那时小鱼儿嘴角的笑容，仿佛能融化这场圣诞节的大雪。

“我白天去买奶茶前，接了一个三星员工的电话，她给了我小陈.和沈幼楚房子的地址，还有那间奶茶店，也是小陈帮她开的。”

萧容鱼缓慢地解释道，不过她的眼睛没有看边诗诗，而是看着床边，那里有一盏粉红色的小台灯静静地躺着。

边诗诗听着愣住了，过了好久她才理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刚想冲到阳台骂人，却注意到小鱼儿已经复杂地盯着床边的小台灯好久了。

“这是大一那年圣诞节，我送给小陈的圣诞礼物，他那天又惹我生气了，我都不想拿出来了，不过他也给我带了平安果，我就把礼物给他了。”

这些事情。萧容鱼记得很清楚，和小陈之间的每一点美好，她回到寝室，回到家，都会开心地回味好久。

可现在，这些曾经美好的记忆像一根根针一样刺痛她的心，小陈是和那个女孩子约会才迟到的吧，那个平安果，会不会也是那个女孩子送给她的？

“诗诗，如果高中毕业的时候，我答应了小陈的表白，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他就不会认识沈幼楚了。”萧容鱼捂着嘴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诗诗，我真的好后悔啊。”

“好了小鱼儿不哭不哭。”边诗诗在心里把陈汉升骂了一万遍，走过来轻轻抱过小鱼儿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你不要胡思乱想了，陈汉升那个渣男，就算你那时候答应了他，他也不会老实的，我们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