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刀口还在流血,费娜也说出出话了,只能疯狂地进攻。
剑就像花一样绽放,极其猛烈的攻击在两人的中间爆发。
巴别塔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凶灵,下一秒,巴别塔的身影出现在费娜身后,并且准备一刀刺下,费娜想都没想,将骑士剑插进自己的身体。
可是这一让身后爆发了惨叫,费娜的嘴巴和胸口都喷出了血液。
这两击之后,费娜身旁悬浮的恢复法阵出现了如同蛛网一样的裂痕。
"咳!"费娜重重地咳了一口血,血中都是异物。
"你……不可能可以活着离开!"费娜用奥地利语夹杂着杂音嘶吼着。
她双手持剑,就像是在跳舞,骑士剑挥动,这剑法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这把剑就这么卡在了巴别塔的锁骨上。那把军刺就像是一条鬣狗,野蛮地蚕食着费娜的身体。
见到如此结果的两人都不自觉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
费娜掏出袖子里藏着的注射器,一针管的吗啡注入,加上自身的恢复能力,她胸口涌出血液的洞口一下子愈合。
但这也让那恢复法阵瞬间破碎,就像是一块飞散在空中的玻璃渣。
骑士剑甩了甩,刀上的巴别塔的血液甩掉在地面。
"很好,你可以退场了!"巴别塔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涣散了一瞬,他的身体变成灰烬,他的能量瞬间消散在了空气中。
费娜没有看向任何地方,因为这根本没有用,她身上环绕一个又一个魔法阵。
那些魔法阵上面的刻印依旧晦涩难懂,甚至看一眼就可以吞噬心神。
"上学的时候学过尺规作图吧?"费娜的面容好像年轻了一些,眼神却更加浑浊,"你的处境,很安全,但是也很危险……"
话音一落,这些仪式法阵迅速放大,一栋栋大楼在碰到法阵的一瞬间爆炸,一个个碰到光环的人爆裂成为血污。
"这是用了我所有生命从L先生那里换来的一击,绝对的因果所定。"费娜用力捏断了手中的一支钢笔。
这个地狱乐的世界开始崩坏……不,已经崩坏了。
世界的一切就像是鱼鳞,一片一片被刮下来的鱼鳞,散发着彩光,被撕裂的时候有红色的粘稠将它们相连。
"你在干什么!"巴别塔的手脚都被那无形的捆绑绳给牢牢锁定,想要动也不可能。
费娜的眼神十分平静:"杀你。"
"你这是在自杀!"巴别塔愤怒道,"你们这些拥有权利、威望、金钱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你不可以这样!"
"没关系。"费娜说。
这一切就像是梦,两个骑士到了异世界打了一场架,回来的时候,一个骑士死了,另一个骑士也死了。
……………………
"费娜,再见。"
话音落下的一刻,这个世界瞬间光影反相,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声音从世界的深处走来,悠然自在。
"哎呀,我来晚了……"劳伦斯看着两人的尸体,很平静,"这就是基金会的职能之一啊……我就要走了。"
说罢,他退回了世界的深处。
沙滩上的尸体也消失不见,周围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