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到一坨庞然大物堵在窗子前。
陈文止当没看见,默默关上窗户。
“哎,小白脸你等一下!”
正要关闭的窗户被结实的大手抓住。
陈文止暗自发力,可他那点力气哪里能和苏木抗衡。
窗户一下子被拉开,接着一个柔软的物品落在他头上。
是布料的触感,陈文止拽下来,发现是自己昨日掉落的裤子。
等他再次抬头时,墙上已不见苏木的身影。
“我才不是小白脸!”
气呼呼地吼一句。
陈文止关上窗户,把裤子扔到地上的水盆里。
他要再洗一次!
——
“阿婆,我什么都答应你…”
苏木拿着一张化验单,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最后更是“扑通”一下跪到摇椅前。
她不敢相信,昨天还很灵巧地、跑着打自己的阿婆,竟然患上了绝症。
苏木哭的是肝肠寸断。
难怪阿婆最近奋力地想让她成家,原来是怕她不能再陪在自己的身边。
呜呜呜……更好哭了。
“阿婆,我要结婚!”
只要阿婆高兴,她做什么都行。
“你想和谁结婚呢?”
“全……”
“嗯?”苏阿婆的声音带着威胁。
“陈文止!”
苏木不怎么喜欢陈文止,不过他看起来要比全具中那个老光棍要顺眼一点儿。
也就那么一点儿吧,算是矮矬子里拔高个了。
苏阿婆满意地抽回苏木手里的纸张,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还是上次她出门时,在大街上随意捡到的废纸呢。
好在苏木到现在还是一个大字都不认识。
否则,但凡她认识一个字,这‘化验单’都得穿帮。
说起识字真的是!
当年,她送苏木去上学,这家伙倒好!
她前脚走,人家后脚走,这样送了半年多,苏阿婆才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这件事。
找到人后,阿婆二话不说,一顿柳条伺候。
柳条和上学,她让苏木只能选择一个。
可这孩子死犟,被抽的浑身是伤也愣是不去。
抽着、抽着,苏阿婆也不忍心了,最后只能妥协。
不读书就不读书吧,早点干活,多让她体会人间疾苦!
“你在我房间翻什么?”
听着来自自己房间的翻箱倒柜声。
苏阿婆冲里面的人喊了一句。
“啊?找钱啊,你快用不上了…哎呦,疼,阿婆,我疼啊…”
一提到钱,苏阿婆立马从摇椅上起来,飞快地抄起厨房的烧火棍,在院子里追起了苏木。
苏木呲着大牙,在心里叨咕着:看吧,阿婆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她还能陪自己很久、很久的……
一个小时过后。
苏阿婆打的手疼,回房睡觉去了。
苏木捂着屁股默默走到房西。
手撑在墙头,身体一个跃起,利落地窜到墙上。
从上面捡起小土块,掷了出去。
不多时,对面的窗户打开了。
“你又干什么?”
嘿,小白脸脾气还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