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婉饱含眼泪望着姜凯晨手上的咬痕,心绪纷飞。
“强暴自己,有必要吗?这不是他的风格啊·······”唐文婉脑海里天人交战,被侵犯的恐惧感倒是在看到那个牙印后奇迹般的自愈了。
作为一个刚步入青春期的十八岁少女,与姜凯晨的近距离接触依然使她感到羞迷,那熟悉的木香味,让她的身体很诚实的不由自主的向他倾斜而去。
“真的是哥哥让你来接我的吗?”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唐文婉赶紧坐正了身子,用稚嫩的嗓音假装陌生的发起疑问。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闷,姜凯晨也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低垂着眼看向这倔强又脆弱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充满了疑虑和玩味。“哥哥?”他故意问道。
“又是这种让人意味不明的笑容”。唐文婉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想起前世他从来不给正面答案的样子,总是疏远的让人开不了口再追问下一句。
被打乱节奏的唐文婉有些茫然,这场无声的相处,她感觉似乎又落在了下风。
那个清冷男人已经将目光转向车外,深邃的眼眸望向黑夜的方向。
终于,车停下,司机示意她已经到家。
唐文婉懊恼的走下车,又一次气的连再见都不想说的转身就向花园走去。
“这个男人...”唐文婉一边走一边使劲的一路踢着石子泄愤,“气场强大得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穿了两辈子的灵魂,还是被他震慑的语无伦次。
挫败的心情延续到她推开前厅的大门,眼前熟悉的景象让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哥哥!" 她欢叫一声,当再次看到那个前世为她而英年早逝的男子时,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了。
"哇····`" 她轻快的甩掉手上包包,飞扑向哥哥,各种捶打揉捏。
唐文松被她扑的差点扔掉端在手上正在打游戏的手机。
战术性的向后退了退,嫌弃的抖了抖身子,歪着头对她笑了起来“听说你在人家生日宴上晕过去了,没听说你脑袋坏掉了啊。”
“晕过去?”唐文婉的妈妈第一个炸了锅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在没被逮捕之前,唐文婉已经灵活的窜到了哥哥身后,跳起来勾住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的脖子。
一边扯着唐文松往楼下活动室走,一边安抚着叉腰拦路的美少妇“没事,没事,妈,你别听我哥乱说,就是喝了点酒头晕。”
直到高大的唐文松被她毫不费力的扔在活动室的地垫上,妈妈的追问声还在门外回响。
"哥哥····"闹够了的唐文婉也躺了下来,靠在唐文松的身边,歪着头问他"为什么姜凯晨也会出现在朱欣的生日宴上?"
唐文松笑了笑,利落地将手中的抱枕垫在唐文婉的头下,他一边忙着把手上的游戏投屏到面前的大幕上,一边回答道"你知道赵无极吧?"
"赵无极?那个抽象画大师?”唐文婉眉头紧锁,试图捕捉这个莫名其妙的线索。
“没错。”唐文松点了点头,继续说,"你也知道朱欣她家是专门搞收藏的,她爸手上有一幅赵无极的早期作品,而姜凯晨公司的新项目需要这副画。"
"所以......"唐文婉瞪大了眼睛,突然恍然大悟。
"没错,姜凯晨只是出于业务需要去见朱欣的父亲而已。"唐文松坐直身体,手上的游戏又一次进入白热化的对决,回答问题倒是一点都不敷衍。
"原来是这样......"唐文婉忽然间理解了许多,躺平了身子,窝在哥哥边上开始让大脑对这个环节进行重新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