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这吊死之人面面相觑,一个箭步过去便与那老板娘扭打在一起。
这老板娘脖子上还挂着绳子,却能可南宫羽韵打起来,属实稀奇,林暮寒这时才带着南宫星从楼梯上下来。
那老板娘不是吊起来了?南宫星心里想着,手上却拿起双锏准备帮助自家姐姐。
不过这林暮寒倒是一点不着急,在客栈角落处找了个凳子坐着看戏,小扇子呼来呼去,不亦乐乎。
“砰”的一声,和昨天一样,老板娘被南宫星一锏推了出去,砸在了树上。
林暮寒听到动静不禁感叹,真快,凳子还没坐热乎呢,他摇着扇子走出去,在门口看着没做什么动作的南宫羽韵,笑了。
南宫星将插在“老板娘”身上的锏拔下来,顺带着的绿色粘液顺着“死尸”的身体往下流着。
和昨天的场景一样,是同一人所为,她看了眼那“死尸”脖子上的绳子,也确实挂在了树的枝头。
可此时自家姐姐却说道:“奇怪,我明明检查过的,此处没有这棵树。”
林暮寒走近说:“就现在这世道,哪有什么真真假假,倒是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说的也确实如此,眼看着他往前走去,来到“老板娘”前,亲眼瞧见他用展开来的扇子边轻而易举的剥开这“尸体”的脸皮。
南宫羽韵往后退了两步,这是什么!
只见林暮寒将这“老板娘”的脸皮挑起,一整个骷髅头完美的呈现出来,不过这白骨的嘴部似乎被什么咬断了,开了个不小的口子。
南宫星这下也算是开了眼,仔细看了看周围,猛地走上前去拉住南宫羽韵的衣袖,说:“姐。”
南宫羽韵看着妹妹,疑惑道:“怎么了?”
“这雾有问题。”她小声道。
南宫羽韵刚想反驳,却见妹妹在自己面前晃荡着倒下,她下意识往四周看去,雾不仅没有散,而且更浓了。
“糟糕!”南宫羽韵连忙上前捂住林暮寒的口鼻,对他说:“这雾有毒!”
林暮寒与她对视,还没自己动手来捂住口鼻就晕了过去。
南宫羽韵见状连忙解开腰间的香囊,从里面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粒小药丸,捂在林暮寒嘴里,让他吃下去。
她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嘴角不禁上扬,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格外有趣。
南宫星看着脸上正洋溢着幸福笑脸的姐姐心里很不是滋味,随口便说了一句,“有了男人忘了妹妹。”
南宫羽韵差点笑出声来,说实在的,她可没有这种想法,不过这个说法倒是和老头一样——“到时候出了师门,可不要忘了师父”。
“这雾可不会自己散去,妹妹,帮个忙。”她起身半蹲下,说。
南宫星心领神会,走到林暮寒身旁将他扶到姐姐身上。
城中一下子出了两桩怪事,来客却只增不减,客栈里生意依旧,此事经捏造,传到江湖人士耳朵里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不过就三天两夜闹出的奇事,人们听来也是稀奇,一拥而至全想着闹个明白。
交谈的声音传到南宫羽韵耳朵里,她满不在意,端了一碗粥往二路楼某个房间去。
南宫羽韵推门而入瞧见刚刚坐起的林暮寒,就笑着说:“林兄,躺了些时间该饿了,过来把粥喝了吧。”
林暮寒想起自己竟在两个姑娘面前晕倒,不由傻笑起来,嘴里说着:“小娘子见笑了。”
他来到桌前埋头喝粥,听到南宫羽韵出去的关门声时,动作停了下来,原本温柔的眼神里露出些犀利。
不过一想到当时她背着自己的情景,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南宫羽韵走出屋门后,来到一楼某桌前与南宫星对坐着,品尝着客栈的糕点,听着隔壁桌传来的声音。
客栈里交谈的声音甚是嘈杂,但如果与声源距离较近的话,听得清楚些并不成问题。
“昨夜又有客栈遭殃了吧。”
“没错,离城门最近的那家客栈和离城门最远的一家客栈都没了。”
“确实如此,和中城那家客栈一样,是被血洗了。”
“这是要多大的仇?”
“应该不是仇怨的关系,这三家客栈可没什么关联,倒是死法都是一样的,你们是不知道,我听说啊,三位老板娘都是上吊上死的。”
“集体上吊?难不成是老板娘血洗的自家客栈?”
“这怎么说都不对,原先那一家客栈的事,衙里没人管,现在事情闹大了,里面有人查,咱们这些外人就不要掺和了吧。”
南宫星听完瞧了一眼姐姐,南宫羽韵给她一个眼神,别人不查是不敢,我没什么好怕的。
她无奈摇摇头,说:“那过会咱们去另一家客栈瞧瞧?”
“嗯,看看能有什么发现。”南宫羽韵点点头说。
两人一举一动都被在三楼俯视她的人看的一清二楚,那人身着黄衣,坐在一把木椅上,他头微微低下,在碎发中露出一双利刃般的眼。
这人一笑,用唇抿了下刚刚还映着自己脸的酒水。
真是一个有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