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什么东西啊?”她问道。
南宫羽韵停顿一下,抓着这人的肩膀,观察她周身有没有什么东西。
察觉到异样的人忽然想到,就目前的现在的嗅觉虽不能说超乎常人,但唯独对这一种味道特别。
她思考着,后脖颈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触动,传来阵阵凉意,便不自觉的往后脖颈摸去。
等再将手拿回时,手指上粘了不少白灰。
“这是什么!”她几乎是叫出来的,另一只手刚想伸过去再摸摸看时,手腕却被她姐姐一把抓住。
“别动,我看看。”她说着便往妹妹脖子后面瞧去。
不看不知道,她后脖颈上有一种别样的纹饰,和自己昨晚在地上画的图一般,是噬心柳的模样。
她身上的纹案偏灰色,就像是烧完柳枝后留下的白灰。
南宫羽韵顿感不妙,伸手往自己的后脖颈,并未发现同样的症状,她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时候察觉不对的。”
“就刚才一进门的时候,猛然间就觉得鼻子敏感许多。”南宫星道。
这下没有头绪了,南宫羽韵只得眼睛上下游荡,最后目光落在了桌上这空碟上。
会不会是…
她来到当时掉在地上的糕点前,拿起它,两指间捏着,仔细观察。
南宫星见状也凑了上去,嘴上说着,“是点心有问题?”
“它不是本来就有问题?”她不解,又道。
南宫羽韵看了眼点心,用余光看了下水盆里漂浮的植物灰,两三步来到水盆前,将糕点丢进去。
待到点心落入盆地,一股黑紫色不明液体在点心四周散开,与那白柳的灰混合,一盆清水瞬间变得污浊不堪。
南宫羽韵见状连忙捂住口鼻,虽然自己百毒不侵,但也耐不住这东西散发的刺鼻的气味实在难闻。
是...梨熏毒散!
这种东西应是和双骨噬心柳一同出现在《江山赋图册》里的。
双骨噬心柳都出现了,这东西的出现,也不算奇怪的事。
南宫星见状可谓是退避三舍,直接靠在了桌子上,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笑言:“完了,姐姐,下辈子再做姐妹吧。”
南宫羽韵冲她翻了个白眼,说道:“要是发作了,现在还能在这好好的站着说风凉话?”
姐姐都这样说了,南宫星便泄了气,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她把手放下来,说:“既然是在这出的问题,当然用这里的方法解决。”
南宫星一脸疑惑,被姐姐牵着走。
“走,下去陪那小江公子玩玩。”
两人下来时,周围的人都露出些不明所以的笑脸来。
南宫羽韵见怪不怪,她来到林暮寒身后俯下身来双臂环住他,在他耳边说:“林兄,玩的怎么样了?”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表现暧昧,只有林暮寒知道这小娘子要开始作妖了。
便没掩饰的说:“你来的正是时候,下一局便是最后一场了,怎么样,要不要玩玩?”
“我可不会玩,”她松开手,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说:“我就是来看看哥哥威风的。”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起哄来,有些胆子大的甚至叫嚣着。
这场游戏的骰子是由江夜岚来摇的,他将骰子甩到空中来摇,再加上周围人声嘈杂,林暮寒怎么也听不出这里面的声响。
只是这正合了南宫羽韵的意,只见她一手按住林暮寒肩膀,一手在江夜岚将骰子摇至桌面时轻拍了一下。
“出大...”她趴在这人肩头,小声说着些别的。
林暮寒显然有一惊,但明白她是什么来意时,又笑着点头应下来。
等开的时候,江夜岚先押的大,林暮寒笑着摇起扇子,饶有趣味的说:“江小公子,别这样抢人吧,刚才不是还说最后一局让我先押?”
江夜岚愣了一下,随后笑言:“那看来林兄是打算押大了。”
林暮寒摇扇子的手没停,表示没错。
开出来的结果却不如意,周围人幸灾乐祸的乌央。
他见桌上三枚顶一的骰子也只是笑笑,手中的扇子却朝着那三枚骰子用力扇风,嘴上还说着,诶呀,这怎么回事啊,突然这么热。
不出所料,周边的声音忽然就变了。
风吹动骰子上的细沙,露出它本来的原貌,六点!还是三个六!
这是怎么回事!
江夜岚见状也只是笑笑,说:“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玩的尽兴了,愿赌服输。”
“只不过林兄还没说想要什么呢。”他突然换了一种犀利的眼神。
“这么一说,确实,我也没想好要什么呢,”林暮寒合上扇子拿在手里把玩着,转头对南宫羽韵说:“不如这样吧,小娘子你说。”
她在这人肩头趴着不知说了些什么,林暮寒倒是没多大心理活动,只朝对面这人笑笑,说:“江小公子,别太见外,林某人也是玩玩,就当交个朋友罢了。”
“那林某这个友,江某可是交定了。”江夜岚笑笑,招呼周围人散下。
见人潮褪去,林暮寒也收起了一脸笑容,场面瞬间冷清许多。
“江公子,小女子与你本是无冤无仇,你这样设计害我们姐妹是想闹哪一出?”南宫羽韵连人带椅往桌前靠了靠,开门见山的说。
江夜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装作镇静的说:“姑娘所言何意,江某不知。”
她只招呼了妹妹一声,就南宫星风速般上了二楼,又端着个水盆下来了。
“江公子,解释一下。”她冰冷的说。
江夜岚看了眼盆里,但也只不过轻笑一声说道:“林姑娘这是洗了什么,搞的一盆清水成了煤水吧。”
“江兄,在送的糕点里下药这件事,我既往不咎,”南宫羽韵有些气愤的说:“但这熏香里的东西理该给姑娘个合理的解释。”
“熏香里能有什么东西?”
江夜岚的笑瞬间凝固住,他招呼手下,让他们清场。
酒楼里的人有意无意的都走了,硕大的房子里好像就剩下他们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