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拿着一丑不拉几的锦包,笑得一脸开心。
"你这个万年冰山的小兔崽子,还有笑得如此开心的时候。噢,我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女娃娃所赠!" 洪江大将军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性子豁达直率,对相柳这个义子时常调侃。拿着锦包想看清楚。
"义父,还我。"相柳一把抢过来揣进怀里。"为老不尊。好歹是大荒赫赫有名的人物,幼稚!"
"兔崽子!总算有点烟火气了。这女娃娃还真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就是一般朋友,早知才不会和你提起。"
"经常和你喝酒的,清水镇上那俩臭小子,从未见你提起。怎么倒是一个女娃千里召唤,你这就匆匆跑去。要跟随自己的心,臭小子。" 洪江虽困在深山多年,明知故国已去,但仍然坚守初心。但他并不是迂腐之人。
相柳本就是事外之人,洪江倒是希望这孩子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愿他陪自己在这深山里蹉跎。奈何这兔崽子一根筋,非要在这和自己坚守着。岂不知洪江盼着他能和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过安稳日子。只是这么多年小兔崽子这性子要么冷冰冰的,不招人待见,要么就是防风邶那风流潇洒的模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下好了,也不知哪家的女娃娃,能让他动了凡心。
"说说呗。兔崽子,哪家娃娃,为父虽久居深山,但大荒这些世家大族,我还是比你了解的。帮你帮你参谋参谋。" 洪江用肩膀撞撞相柳。
"你老人家,还是操心操心将士们的操练吧。" 相柳说完走了。回自己山崖上的小屋了。老远还听到他骂自己兔崽子。
相柳拿着锦包,想起阿念那天给自己锦包时的模样。
"给你的!这可是我亲手绣的,这种样式我第一次做,不大好看,这个是练手的,丑是丑了点,可这丝线锦缎,都是大荒极其少见的流光丝锦。"
"确实不咋精致,锦缎少见,这做工嘛…"
"不要给我,我…"阿念说着要抢回来。
"哎!你这人,送人的东西还要抢回去。看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算你识相。"阿念其实绣了不同的图案,父王的,哥哥的,褥收的,句芒的防风邶的。前两位的精致得很,后面三位确实是练手的。扔了觉得可惜,干脆给他们三个,料想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我们小王姬就是这么自信。
月白的锦包天水碧的兰草,小巧雅致得很,流苏上方绳结处还有颗琉璃石。仔细看还绣了名字,防风邶几个字明显是后来绣上去的。小妮子也算用心了
。真是把他当成朋友的。相柳觉得这样就很好,他不敢奢求太多,也不会再进一步。
此时阿念正快乐的同父母亲用餐食,吃的那叫一个高兴。
"父王,父王,我的凝水术是不是有长进了,我这些年可是没有荒废,可惜没有用武之地。"
"进步很大,我觉得你如果真的努力了,长进不止这些。高兴就好。"
"我,我确实用功来着,那可不可以,明日不去师傅那读书。"
"这事可不归我管,你自己去请假便好。" 皓翎王才不趟这浑水,那老爷子,能把人念叨死。
"啊!父王你还是不是最爱我的爹爹了。我说一句偷懒的话,师傅就有一百句" 阿念虽然是特会哄人,但这师傅从小看她长大,早就不吃她这套了。
"那就别偷懒了。父王也没想你有多好的学问,但读书明理开智,通达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