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离瞳对孵蛋这个事业还是十分热爱的,于是在知道被传唤之后,选择带上了他的母鸡和蛋。
路过一个花厅,金离瞳头顶上传来了南宫耶律幽怨的声音。
“我能不能拿着小金库去乡下住啊?”
金离瞳抬起头,看见了在房顶上“衣衫不整”的亲王殿下。
之所以金离瞳说是衣衫不整,是因为南宫耶律的衣服乱糟糟的,还沾了些灰。
金离瞳疑惑的问道:“不是王传唤么?你怎么在这?”
南宫耶律两眼无神,活像个:“你去吧。问就说我病了。再问就说我疯了。”
金离瞳拿着篮子,脑子无法解析南宫耶律的话:“什么?”
“真的可以这样吗?”
南宫耶律向后一仰,卧着晒太阳:“放心大胆的说,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咱们一起上刑场,死了一了百了。”
金离瞳有点懵:“已经到死的地步了?”
南宫耶律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阖上了:“那你还想活着?”
金离瞳轻轻点头:“小鸡还没破壳。”
南宫耶律的哀嚎充满了绝望:“啊……”
金离瞳被他吓得抖了一下,随后就见南宫耶律抬起了手:“那你背我去吧——”
金离瞳沉默了一会,无奈的叹息一声“你先下来。”
南宫耶律在房顶的瓦上动了动,缓缓下滑。
金离瞳的心就没有这么累过,几步过去接住南宫耶律把他扛在肩上:“不换身衣服?”
南宫耶律脑壳嗡嗡的:“换个毛线。”
“我今年一共去王宫二十八回。被泼了十八回茶,六回酒,三杯果汁。进去的衣服就没有能穿出来的。”
“就我这小窝的经济,我没穿破布去都是王兄拿他的衣服给我换。勉强收支平衡。”
金离瞳被他逗笑了:“怎么感觉你表面风光无限,光鲜亮丽的,其实过的苦哈哈的。”
南宫耶律不换,金离瞳就扛着他往门口走。
南宫耶律算是找到诉苦的地方了:“何止,简直就是个受气包。要钱钱没有,兵权朝政和我没关系,偏偏一个个都喜欢薅我羊毛。”
“我出门能偶遇一条街的男男女女,都要嫁给我,你知道那要多少金币吗?卖了我都给不起。”
“王宫那简直就是重灾区,碰瓷就算了,一个个我都不认识,还要从他穿的,说的猜出来谁是谁,无数次想要血洗王宫,奈何武功不济。”
金离瞳:“哈哈哈。和你一比我在黄金国的地位还真的挺高。”
走了一路,踏上马车往王宫疾驰而去。
南宫耶律躺在马车里,和金离瞳说她的丰功伟绩:“有时候我无聊,就偷偷去王宫库房。那可比我的小金库丰盛多了。”
“不过我也就只敢拿几个金币,被发现了就惨了。”
金离瞳这些年都没缺过钱,闻言摊手:“金子而已,还能把你砍了不成。”
南宫耶律默默流下宽面条泪:“你都不知道,简直就是剥削,三天两头就国库空虚捐款。那个国库是一毛不拔。我还要乖乖拿金币。”
“还有传我富可敌国的,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