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房间。

莫闻坐在床上，神色有些沉重。

脑海复盘着刚才的谈判。

之前的交流，看似自己表现强势，占据上风。

让窦乐这样掌管几个省的大区负责人都吃了小亏。

可实际上，自己依旧处于被动。

为了能在谈判中拿住话头。

他先是展现实力，打断窦乐的节奏。

之后更是透露出自己身怀一甲子功力，才彻底的将窦乐震慑。

而在他展现出獠牙后。

窦乐的态度也随之从强硬转为柔和。

甚至最后几句话语中的小心翼翼，让人很难想象他是传言中脾气暴躁，不好相与的华东负责人，窦爷。

自己目的达成了吗？

达成了。

以相对平等的地位，与公司合作。

这是莫闻的目的。

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自己主动暴露出能力和实力，虽然成功引起对方的重视，但也要承担与之相对的风险。

好在他说出了能力的‘副作用’。

不管对方相不相信，但只要自己说了，多少都会信点。

毕竟，强大快捷的能力往往都有同等强度的副作用，这点在异人界中是公认的常识。

如八奇技这样的秘术，也有它们自己的危害。

而且他也没撒谎，人体经脉是有承受极限的，不过他的极限并六十年，而是一百年。

自己就少说了一点点年份，相信无伤大雅。

“虽然有些冒险，但如果透露点底子能换来公司的重视与态度，就足够了。”

“何况我的底牌并非《北冥神功》，哪怕暴露也无所谓，因为这类‘底牌’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我终究还是太弱了，倘若我有天下集团，又或者异人界四世家那样盘根错节，遍布全国的势力，我又怎么会以自身能力做筹码，来赌公司的态度。”

“合作，终究得是地位平等，才能达成。”

莫闻看向窗外，黝黑透亮的眸子闪烁着精芒。

“求人不如求己。”

“我需要自己的势力！”

......

在莫闻反省自己缺点的时候。

殊不知离开的窦乐，内心是怎样的震撼和纠结。

车上。

窦乐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

沉默的他，让车内的哪都通员工们内心惴惴不安，额头直冒冷汗。

“头儿，您没事吧？”

终于，坐在副驾驶位的哪都通员工，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转过来开口问道。

刚问完，哪都通员工就做好挨骂的准备。

只是让他没想到，窦乐并未骂他，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这名哪都通员工愣了一下，和旁边开车的同事对视。

两人目光惊讶，因为他们可从没见过窦乐走神。

“头儿，头儿？”

副驾驶的哪都通员工又叫了两声，窦乐回过神，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着他道：“叫我干嘛？”

“嘿嘿，我就是看您在发呆，就想问下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副驾驶的员工挠头笑道。

闻言，窦乐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