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宁静,是江锦心始料未及的,自己放出去的消息既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宫里头似乎也没什么响动,倒算是偷的几日清闲。
外头的事,自然是没什么回应的,但宫里头实则是响动不少,只是没传出来罢了。
这几日,有些人因着风平浪静,确实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可有的人却是连一日都不得安寝,比如江铃若。
自从入宫后,真是诸多的不顺,先是被同宫的赵美人下了脸子,皇后也是一副打压的姿态,原是想着只要攀上了皇帝,便是有出路的。
哪里知道竟是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难得自己造的两次机会,一次被赵美人给占了,一次被皇后给断了,自己明明是明旨纳进宫的,竟然生生像是被遗忘的人似的。
得到圣旨时有多风光,现如今过的便有多凄惨,更何况,别人即便是母家势弱,至少也是有个母家,毕竟还指着自己女儿能在皇上地方得宠,自己宗族也跟着鸡犬升天。
自己这处的北江伯府却是连个话都不曾带,连带着小娘想要给自己传个信,都避着人,传了好多次才传到自己手里。
因着如此的境遇,赵美人对于自己的欺压,更是变本加厉了。
江铃若越想越是觉着自己委屈,不由得落了泪,一旁的芝兰见自家主子哭了,忙递了手绢上去,“小姐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芝华、芝兰是自小就跟在江铃若身边的,说是主仆,其实却与姐妹无异,虽然知道自家小姐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可如今在这深宫之中,又能如何呢。
有时候她们都巴不得自己来受这委屈。
“芝华,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江铃若拉着喜儿的手说道,语气虽然有点低落,但神情却是带着一股子的狠厉。
芝华沉默了一会儿,却也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出言安慰道:“小姐,如今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也许机遇马上就要来了。”
“我不甘心!”江铃若猛地站起来,眼神坚定地说,“我江铃若不信命!既然命运不公,那我就自己争取,路也还没走绝,不是吗?。”
她转身对芝兰说:“帮我梳妆,我要去找贤妃。”
芝兰担忧地看着她:“可是小姐,先前贤妃一直对您......”
江铃若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但我如今已无退路。若不主动出击,只怕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姑母她……”江铃若原也是姑母喊顺口了,可宫中不比家中,转而便改了口,“贤妃她虽然先前确实因为自己的利益舍弃了我,可如今我还有什么出路吗?”
江铃若因着寻到了一点方向,说话的语气也跟着轻松了起来:“芝华,我知晓你在担心什么,是怕我再跌入谷底。”
“可是芝华啊,你看看如今的我们,难道不是已经在谷底了吗?”
江铃若梳妆完毕,毅然前往贤妃寝宫。途中,她遇到了其他宫女和嫔妃,她们好奇地注视着她,但她毫不畏惧,径直走向目的地。
在宫廷的一角,两个宫女正在交头接耳,不时发出嘲笑声。
“你看那江才人,长得也算标致,可就是不得宠呢。”一个宫女嘴角轻扬,带着几分不屑。
“可不是吗?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见皇上多看她一眼。”另一个宫女附和道。
“我看她就是不懂得讨皇上欢心,还自以为是。”
“哈哈,说不定皇上早就把她忘了。”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而江才人在不远处默默地听着这一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何尝不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可她又能如何呢?在这深宫中,命运往往不由自己掌控。
江铃若装作没有听见,面色却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