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摁着郑辉的脖颈“咚咚咚”连磕了三个。
最后他低声说了句“一路走好”,便拎着脑袋发昏的郑辉走开了。
嗯,说什么都不能让这瘪犊子扰了梦寒姐的轮回路。
南门杰难得耍着小性子,好像是迟到了六七年的叛逆期突然到了一样。唐若涵看着只觉得有点伤心也有点好笑。
但是也没有出言阻止,随着他闹了。
等他拎着郑辉走了之后,才看着陈梦寒的坟墓开口。
“你们……”她停下话头,清了清嗓子,“你们先下去吧,把那瓶酒留下……我和武奶奶说说话……”
其他人想要留着,但南门杰敏锐地感觉到了唐若涵的情绪,他默默将之前买的东西放到她的手边后,率先拎着郑辉下山了。
其他人看了眼抬手抓起一把土,往陈梦寒的坟包上放的唐若涵,又看了眼快步下山的南门杰,最后还是跟着南门杰下山了。
“梦寒,唐姐面子薄,刚刚那些孩子都在,我也拉不下脸来说这些话,这下他们都走了,我终于可以和你说几句体己话了。
梦寒,你来尤加利来得晚。说实话,我都不敢相信咱们能熟悉得那么快。我一直说小杰刚来的时候就像一只警惕的小兽,其实某些时候你也挺像的……”
唐若涵顿了顿,似乎有一点害羞。
“哎——你看看,那些孩子都走了我也放不开……罢了罢了,那就不说了。梦寒,之前没有好好陪你喝一次酒,今天我们放肆一次!”
她倒一杯酒,对着坟包举起顿了下,像是和人碰了下杯,随后仰头喝了,另一杯便洒在坟前。
她就这样,一杯一杯……
没一会儿,一瓶酒就喝完了。
“这酒……的确没你酿的好喝……你走吧,我去和武奶奶聊两句。”
唐若涵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到另一个坟包前,像是以前依偎着武奶奶一样,坐在武奶奶的坟前。她的声音低低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半晌后,她才摇摇晃晃地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