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杀不了她。”
徐清衍不知什么时候跃至禾渺身侧,眸中带些怒意,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肩,一只手紧握长剑,剑身鲜血如注。
方才趁间隙,她就看到赵无眠朝禾渺的方向而去,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可禾渺近战极没有优势,又有那么多魔修,她定然不敌。
她才刚刚掠过去就见赵无眠出了剑,禾渺身后又有大片魔修,她只能挥剑扫去,剑气震开一圈魔修方能掠近禾渺。
禾渺在这里很危险。
“哦?你倒是耐力挺强,还有力气来救她。”赵无眠看着俩人不由分说的斩杀身侧的魔修,有些好笑。
这女子谁都要救,不知她有没有本事谁都救下。
徐清衍只顾一剑剑刺向魔修,没空搭理他,只轻轻道了一句:“就因为她肖像你娘用弓,便要先杀她?”
她嗓音平静,眼眸也只是似有若无的扫过赵无眠。
可赵无眠似是能察觉到她嘴角带着一丝无言的,讥讽?
她嘲笑他能被她轻易看破心事,嘲笑他嘴上说的满不在乎,可出现了一个只是与谭华一般使用弓箭的女子,他就愤怒至极,迫不及待要杀了她。
他不是恨行月宗所有人,只是因为他无法接受,原本相爱的人两个人居然到头来可以什么情念都不顾,机关算尽,只为除之而后快。
而怀着他们所有期许生下的爱情结晶,谭华却毫不在乎。
连他也要一同铲除。
没有一个母亲可以残酷到割舍下自己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可谭华除外。
在知道他身上流着的是赵裕魔修的血,知道他是正道人士最为厌恶的半魔,所谓的爱就陡然消失不见,只剩下连绵不绝的恨。
他从未见过谭华,但这个名字却从出生开始便与他缠绕,越长大恨意也越汹涌。
他恨谭华如此绝情,也顺带恨上了所有能让他想起谭华的事物,甚至是人。
所以在他见到禾渺的第一眼,杀意便已渐起。
徐清衍见赵无眠半晌没有应答,便知道定是说中了他心中所想。
虽然不知道他父母具体发生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情她是知道的。
心中若是执念太深,看什么都会偏颇,更勿要说恨这样最根深蒂固的想法,爱乌会及乌,恨谁也会迁怒于谁。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再清楚不过。
但,禾渺真不能在这久留了。
徐清衍朝四周瞥了一眼,在看见小白的一瞬间突然眼睛一亮。
她低头小声在禾渺耳边道:“阿渺你在这不方便使弓,到小白背上,不仅能击杀更多魔修也能让你视线不受阻。”
雪瀛兽身材高大,要说作了望台再合适不过。
禾渺听完也觉得位置绝佳,可留徐清衍一人在这里,凶险难料!
“清衍,你一个人在这不可。”
禾渺手边无一停顿,无数支金箭不断朝四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