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又是连续的声响,集束灯的强白光全部熄灭了,只剩下下面的场地还有灯光。
周遭无人,后面刚刚推开的玻璃窗吹来的风呜呜作响,才半年没人进来,诺大球场就显得如此的陈旧破败。
刚才如在眼前的获胜狂欢场景和现在的冷清模样,真的是‘转瞬繁华摧锉……’
“严翼?你来啦!”
突然传来的呼喝声,让严翼吓了一跳。
好熟悉的声音?
篮球馆中空荡,回声四起,仿佛到处都在唤着严翼。
“我知道你在上面!你下来吧。”
“嘣!嘣!嘣!”的运球声,然后“刷!”球进篮筐声。
严翼探出看台,只见一个人,穿着的是政法大学的队服,正在场下独自练球,远远看,是路英候?
政法大学的人都疯了吗?死要跑这里死,大半夜也要到这里练球?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家伙?
严翼下楼,走到了场边,刚踏进边线,一个球就传了过来。
严翼下意识地接球就投,一个完美的弧线!
等等!怎么会是个人头,而且是路英候的,他诡异的笑就像那天五犯离场时一样。
诡笑的头在空中旋转,头发飞舞,自带音效。
刷一声,球入筐落地,不对,是头入筐落地。
然后在地上弹了几弹,转着圈。
严翼眨了眨眼,还好,应该是球吧!幻觉?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严翼。”
等我很久了?我什么时候让你等过,难怪看着这大块头的路英候越来越像不专业美容美发的,各种gay里gay气,阴阳怪气。
你的头呢?
卧特靠!一个gay里gay气的无头鬼!?
严翼胆肥,别人早扭头就跑了。
“我要再和你来一场单对单的生死决斗!”那球慢慢地滚到了路英候的身边,路英候拿起来,转起了花球。
哪来的鬼啊?太能玩了吧?拿自己的头转花球!
“输了,你就得死!”
“严翼加油!严翼加油!严翼一定赢!严翼一定赢!”场边响起了一个人的加油声,虽然只有一个人,却依然如此的尽力地跳着,喊着。
柳晴,怎么换成了啦啦队服了,真是个活力十足的丫头。
她不怕这无头鬼吗?
严翼笑了笑:“如果我赢了呢?”
路英候用手一指欢跳的柳晴,那旋转不停的头说道:“我就告诉你她是怎么死的?”
什么?她死了?柳晴死了???一个这样青春明媚的人儿怎么可能?
“说什么屁话,人好好在那儿,你TM才死了!”
“我的确是死了。”路英候回答道。
对呀,没死怎么可能拿着头当球玩。
这对话真够冷的。
“开始吧!还有球吗?”严翼甩了甩身子骨,几年没打球了,不过一直保持健身,当年打路英候,小打大就跟细刀碎切萝卜丝似的,现在还会怕了他?
“就用我这颗!”
……卧特靠!你怎么不拿两颗小的来当弹珠弹。
“放心,我肯定不咬你!”
……你个路英候,都成鬼了也还这么磕碜人吗?
路英候的头终于变成了正常篮球的样子了。
两人站在罚球弧顶,路英候说道:“简单点,先进五球算胜,我再让着你点,三分球算两球,你先攻。”
路英候把球用力地丢给了严翼。
严翼接到球,手都震得有些麻,这可是你自己的头,能不能轻点扔,爱惜点?
还有……怎么都不敢往胯下运了……
还有,他的眼晴在球上?要怎么防???连遮眼大法都使不了了……
双方你来我往,战得痛快。
笔仙有交待,该写写,不该写的别浪费时间和读者大人们的眼药水,此处省略激战过程五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