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晦气!”张峻是出了名的大老粗。
“张局长这是呸我呢?!”丁默城无论黑白两道都是力压张峻,自然言语上由不得张峻冲撞。
“哪敢哪敢,我呸自已,呸自己!刚被一条蜘蛛丝给粘上了。”张峻的大老粗是对于他的下属,见到硬角色,他就是条京哈。
张峻把蛛丝扯掉,用口水抹了抹油光的头发,对丁默城道:“我前些天不是去找老太太了吗?”
“我知道!张局长,你真敢开口啊,东海号的船票都敢要?”丁默城手拿着枪,毫不掩饰对张峻的厌恶。
“这船票对于我这小警察局副局长来说是难于登天,老太太手眼通天,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一句话的事情?说得轻巧,我现在没空跟你扯,你居然敢拿当年的事找老太太,是不是也活腻味了?”丁默城细寻思了一下道:“我老娘丢了!是你绑的?!”
“天地良心!张某人一百个胆也不敢!”
“那你现在到这儿做什么?”
张峻拿起一张字条道:“我收到老太太的这张纸条,说想要船票,必须得今晚12点到这里来取!”
“什么?!我看看!字迹一样?跟绑匪的字迹一样!他要我12点到这里见面,不然就杀了老太太。”丁默城手有些抖。
12点?我的字条也是要我12点到此,要揭发两年前的这场命案。
此时,一束强光从大门射来,是一辆汽车直接开到了门前,刚才丁默城带人进来时把大门的两道锁打开,大铁门敞开着。
“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张探长??”来的人是丁友城。
“友城,你来这里干吗?这几天都跑哪去了,你知道老娘被人绑票了吗?”
“什么,老娘被绑票了!?那现在怎么样了?!”
“给你!”丁默城将自己手中的纸条给丁友城看。
丁友城看完,也从口袋中又取出了一张纸条。
一模一样!
“我在刚才,正在新仙林歌舞厅,一个酒保也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12点回到老宅子,说要揭发两年前的嫂子的命案!”
黏,凉,严翼感觉脖子间发凉,手一摸,是水!
WTF!
他想起了刚刚的事情,这是从天窗慢慢顺着楼梯流下来的水!
严翼吓得往边上猛地一闪,撞到木墙上,发出巨响!
“谁!”数把手电都照向了这个楼梯间,数把枪同时上了膛。
“我!李天华!”藏不住了,严翼只能拍了拍身上的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李探长?你一直在那儿听我们讲话吗?”张峻算是严翼的顶头上司,厉声问道。
“没有,我也是刚到,太热闹了,就从边上有个窗户翻了进来。”严翼住手指了指儿童房。
……为什么儿童房门口好像有几个破旧布娃娃丢在那儿?
刚进门时,是在那儿吗?
这算是信口开河吗?只是这房间里的人也没空理会严翼是不是在讲鬼话。
“鬼!鬼!鬼!......”
有人先讲了鬼话了。
丁默城突然指着门口发着抖连说了三个鬼字!
门口,车灯照射下进来了一个女子,打着油纸伞,穿着牡丹纹红旗袍,白皮鞋,烫发粉脸,灯光映射下,曲线的身材透着层神秘。手上拿着朵满带着雨水的红色玫瑰,轻唱着:“玫瑰玫瑰枝儿细,玫瑰玫瑰刺儿锐,今朝风雨来摧残,伤了嫩枝和娇蕊……”
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张峻身边的道士周真人扬了一下拂尘道:“施主,人鬼不分了。”
丁友城眉头一皱,说道:“这是蜜雪儿,新仙林歌舞厅新来的歌女,今晚上,非得跟我一起出来,说难得有假。”
“雪……儿?蜜雪儿?怎么穿得和你嫂子一模一样,这车灯一照看不见脸,是要吓死你哥我呀!友城,你这几天没回家就是找这歌女?”丁默城又回复了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