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的连盼儿,浑身上下的伤口,迅速凝结成血痂,血痂闪着暗红色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光泽。
血痂还在不断生长,越积越高,上端极为尖锐,很快就穿过了白无常的舌头。
现在,白无常的舌头变得千疮百孔了,那些伤口上面全都是红色的凸起血痂,就像是一朵最野的玫瑰身上扎人的最利的刺!
白无常已经是痛苦异常,可舌头又无法收回,只能发出‘呜呜呜’的痛鸣声。
另一侧,黑无常的锁链哪里锁得苏小桥。
苏小桥闪躲而过,手上锋利未到,脚上先到,连踢了黑无常十八脚。再一个翻身,锋利的剪刀手再度杀下。
亏得黑无常眼明手快,一下便躲闪而过,可是高尖帽子却未能幸免于难,“天下太平”四个字,被苏小桥齐刷刷地连续剪剩下了‘下太’,没有了‘天平’。
苏小桥这朵莲花在空中旋转翻转自如,回身又是一剪,生生就将被连盼儿困住的白无常,长舌剪断了。
可怜的白无常连忙将长舌收回,在胸前淌着血,已疼得无法说话。
苏小桥连下数剪,将缠绕在连盼儿身上的断舌全部剪断。
连盼儿顿时,从空中飘落了下来,血色长发又回复到了光泽黑亮,原本满是血色的眼瞳也回复成了黑色的眼珠。
严翼连忙冲过去将她接住,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遮住连盼儿不着片缕的身体。
白脸城隍见自己的手下黑白无常败了,反倒又笑得更狂:“哈哈哈哈!有意思,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连两个小厉鬼都打不赢。还不快回阴阳司自行领罚。”
黑无常还可以说话,架着丧魂棒,说道:“启禀城隍大人,阴阳司可能回不去了。”
白脸城隍止住了笑,厉声问道:“说的什么鬼话,胆敢忤逆本府的命令。”
黑无常道:“属下不敢,可是阴阳司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叛乱者,我和白无常刚才正在做最后的防守,就被大人召唤了来。现在的阴阳司,估计已经落入了叛军手中。”
白脸城隍冷笑道:“叛军?地府还会有叛军?开什么玩笑!快滚回去受罚。”
“有压迫就有反抗,地府怎么会没有反抗力量!?”断肠人苏小楼悬于空中,一只利爪之手指着白脸城隍道“狗鬼官,今天就是你魂飞魄散,受尽天罚之时!”
“就凭你吗?”白脸城隍歪着木头脸袋,这是在讥笑苏小楼不自量力。
“不止我,是百万雄师!”苏小楼的脸上映着火光,现在整个阴间已经到处在愤怒燃烧。
“城隍大人,快看!阴冥长江天险!”白无常指着远端的阴冥长江。
阴冥长江上万帆齐张,众船破浪,战船上尽插着红色旗帜,城隍府界的江防似乎全部瘫痪掉了,
红旗帜战船,很快就登上了岸,数不清的战士从战船上跳下,尖锐而雄魂的冲锋号在吹响。
战士们遇抵抗就是摧枯拉朽一般地扫过,往城内冲锋。
这些战士速度极快,攻击力极强。不是城隍府界那些慢慢悠悠,如食鸦片,无能力战的所谓十万鬼兵鬼卒鬼将军所能比的。
百丈高城的各种墙头要塞,已经换了旗帜。那些地堡暗道,不断地发生爆炸,一个接一个地,飞快地被登陆的战士所攻陷。
鬼战车鬼枪支全被登陆战士所缴获,反成了战士们趁手的武器。
近处的阴间外滩,已然乱作一团,幽魂们或在逃窜,或在攻击那些鬼差们。很快的,每幢大厦也全都被不能说话的幽魂们战领了,从现在起,他们又敢说话,可以说话。
他们欢笑着,呼喊着,激动着。
黄泉路和十八层地狱似乎战况最为激烈,但也很快就平息下来了,许多的鬼差鬼兵高举着双手,投降出来。更多的是那些被无故折磨的幽魂,他们没想到还有脱离苦海,得见重生的日子。
天空,突然发出了几声爆响!
原本在巡逻,准备对地面上的冲锋部队进行攻击的鬼怪飞机,全都变成了一团团的火球。
从阴冥长江另外一边飞来了数架歼击战斗机,是这些新来的,带着神圣光芒的飞机将鬼怪飞机全部打落的。
白脸城隍笑不出来,也不再甩别人一脸的蔑视和讽刺了。
木头脑袋最适合的表情,是目瞪口呆:“怎么可能?这是哪来的?也不是天庭的……”
“受死吧,你这个伪城隍!”苏小楼双手利剪刷刷齐舞,直杀向白脸城隍。
“没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即使不知哪来的把这座府界占了又怎么样。老子,说走就走,去东海岛再盖一座。等老子杀回来时,有的是让你哭,让你爽的时候。”这白脸城隍已病入膏肓,即使现在依然狂妄自大,说着调戏的话。
白脸城隍双手猛震!自地狱最深处来的力量爆发而来,他的脑袋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木头脑袋,各有各的脸谱,发着呜呼怪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