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灯塔站西侧平房的左手第一个开始吧。
严翼提着灯笼,用冷清剪剪断门的挂锁,拧开门把,缓缓地推开门。
这个门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门很轻,如果用踹的,估计一脚就烂。
严翼走进了这间房中,房门轻飘飘的,就自己带上了,一点点的声息都没有。
房间还算不大,全封闭的,二十平方米左右,摆了两个双层的铁床。床上全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有三个铺位的床单枕头什么的还都是一应俱全,就像是守灯塔的人突然之间,不告而别,随身物品都没来得及带走。
两个铁床分靠两边墙摆放着,而两床的中间远端墙面是一面镜子,镜子下面是一个大的床头柜,上面是一个基督受难的木雕像。基督低垂着头,被钉在了十字架上。
严翼决定搜索的顺序,按由下而上,从左到右,由近而远的原则走。
他提着灯笼,探下头却看两个铁床的下边,四双深红色的水靴各摆放着两边,一边各两双。看来,这是灯塔看守人,在暴雨天换穿用的。
三张床铺有床单,却有四双雨靴?多出的一双给谁穿,还是只是备用?
水靴太久没用,上半部分都蔫软了。
左边的双层铁床,上下铺都有铺床,严翼翻了翻两床床单,除了灰尘扑鼻,搞得他都快鼻炎发作了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没有严翼需要的东西。
严翼再看一看另外这一个铁床时,也是一样,没有异常,也没有特别的东西,就是床铺特别脏还臭。
猛地,红色灯笼的灯焰闪了一下,光变弱了。
严翼知道这是灯笼的灯油快烧光了。
严翼不知道的是……床下的四双深红色雨鞭不再蔫软,而是硬了起来!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着,
紧紧的,跟在了严翼的脚后跟!
严翼感觉身后有东西!
他急忙转头,什么都没有!
只有,风吹来,将门推开又合上,带了些灰扬起。
严翼往屋里面走,准备看看中间的大床头柜抽屉中是否什么值得获取的工具。
严翼提着红色的灯笼越靠近那玻璃镜子越觉得玻璃中的人影幻想重重。
镜中,严翼所附身的韦德确也是一表人才,是个英俊的南方小生模样。
墙上似乎有东西!
严翼忙将灯笼举高了看。
原来,墙角有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一只长脚的鬼脸蜘蛛正在那儿静候着猎物。很奇怪,一般的织网蜘蛛冬天都会躲起来冬眠,这个房间也没有特别温暖,为什么这只蜘蛛还吊在那儿。
严翼怕有鬼异走近了细看,原来,只是一个褪掉的蜘蛛壳。
虽然正常了些,依然有怪异之处,多数的蜘蛛褪壳,是不会造型依然摆得如此之好的伏在蛛网上,而是会掉到地上的。
严翼细看时,耳边却响起了‘嗡嗡’声!
一只苍蝇从耳翼的身后飞到了白墙上。
严翼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黑暗的屋中,提着灯笼看着这大冬夜里的飞蝇。
苍蝇在白墙停了没一会,立刻又是飞起,再停下。
一个提着红灯笼的人,身后跟着四双自已会走的红色的雨靴,就这样呆立着,瞪大眼,在看着一只苍蝇。
严翼的眼前一闪,一只黑色的壁虎从基督受难的木雕像下飞冲出了墙面。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苍蝇嗡嗡地飞起,还在黑色壁虎的头上绕了绕示了个威,飞走了。
黑色壁虎无奈地转头爬回了木雕像下。
这壁虎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大冬天的???
接下来一幕更加诡异了。
很不巧,乱飞的苍蝇粘在了角落的大蜘蛛网上。
刚才明明只是个干腊空壳的鬼脸蜘蛛,立马动了起来,三两下就将这只苍蝇给消灭了,一点碎屑都不剩。
然后又恢复成了空壳样子。
严翼衣服穿得少,寒毛直竖,在这寒夜里看着夏夜才有的小景致,分外吊诡,难以置信。
也是冷,让严翼有些清醒。
古旧的镜子总是让人看了心慌,严翼不再细看镜子情况。
严翼低下头去,细看床头柜,并没有什么异样。
镜子中的严翼低下了头,但镜子中的重重叠影却仍然站立着,好像仍在盯着墙壁。
桌面上没有什么奇特的,有着几张气象天文的报表,已经十分的老旧,最后记录的日期停留在了八月份,上面有英文写着,“风暴将至!”“‘雾号’已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