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为加派了人夜晚巡逻,赵铁山母子没有找到机会开水渠,心中愤懑,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去河里挑水,否则今年只能喝西北风。
其他人家因为有了水车,很快田里蓄了足够的水,家家户户开始忙着插秧。
而赵铁山家还在一桶一桶的挑水,那么大一片地,母子俩累死累活硬是挑了十几天。
等他们挑完水,其余人家稻秧已经插完,清闲了下来。
就连陈迎娣也买了二亩地,种完了水稻。
陈迎娣这几个月因为表现的不错,被提拔为组长,工钱加上奖金,每个月能拿不少,已经将欠黎秋月的钱还的七七八八,房契的钱也已还上,还另外买了二亩地。
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有盼头。
桃花和菊花被照顾的很好,穿的衣服不再像之前那般破破烂烂。
对比一下赵铁山不让带走的儿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菊花桃花虽然穿的不是特别好的布料,但是胜在素净,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补丁。
而赵铁山儿子却是满身补丁,脸上脏兮兮。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赵铁山和铁山娘后悔不已,要是当初没有将陈迎娣打成那样,现在这些钱都是他们家的,他们家日子得过得多好。
一家人非常懊悔。
黎秋月的一百多亩地,因为有了蒸汽机,水源问题彻底解决,全部种了水稻,稻种是系统商城买的五常大米。
河西村村民除了种水稻,还种了高产麦子,本来因为有了水车,各家想全部种水稻,但为了秋收能多收粮食,便把其余的地都种了麦子,那些地产又低价的粟黍菽全都不再种了。
眨眼间,酿酒坊过去了一季度,由于在每个县都有经销商,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
村正算清楚账目后,贴在公告栏,便聚集所有人分盈利。
因为刚夏收完,卖了些粮食,村民们手头都有些积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现在又开始分酒坊盈利,这不就是双喜临门?
所有人兴奋的不行。
一个个喜气洋洋蜂拥而来。
村正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满面红光,声音激昂慷慨。
“今天叫大家来是关于酒坊收益之事,三个月前,在黎氏的帮助下,咱们村开了酒坊,酿出了大雍朝独一份儿河西醇酒,盈利非常可观,账目我已经贴在村里公告栏,想必你们已经大致浏览过了,除去各项成本开支,工人工钱,这三个月酒坊一共赚了六千八百四十两零五十三文!”
话音落下,全场静默无声。
下一秒,人群沸腾,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我滴个老天爷,六千多两?不对,快七千两,乖乖,这真的假的?”
“我确实看见有不少人来咱村里买酒,以为赚个千八百顶天了,谁能想到是六千多两!”
“亲娘嘞,咱河西村这是要发财?”
“咱村统共二百八十多户,这样算下来岂不是每家都能分到二十多两?”
“……”
“安静,全部安静!”村正扯着嗓门大喊,“当初说好的,黎氏出酿酒方子,酒坊盈利分她两成,除去这两成,剩下来的各家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