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提前吃了就失效了,这种毒性,平日用药的话,这算是它的一个禁忌。
一般配药或者买这种药的时候,都会提醒你,用药的一个时辰内不能喝酒。”
“那这么看上去,也不能排除意外的可能了。”
钱木枝闻言接过话茬问道。
“不太可能是意外。”
孙一低声道。
“嗯,一般用药用不上这么多靥蚰,要达到这个量的话,除非是下错药了,或者他吃多药了。
然后他还要再忘记了,这个药与酒相克。
要是这样,那他实在是倒霉,属于天要他死了。”
钱木枝闻言,坐在一边细细思索。
“那这药,会有什么怪味么?
足够下毒的量,可不可能让他毫无知觉的吃下去?”
“会有一些苦味,但是如果混在食物里,颜色看不出来,苦味也很难发现。”
距离发现尸体,时间过得还不久。
尸体终究也还没有彻底的检查完,简单了解了死因之后,钱木枝三人就离开了义庄。
“你琢磨什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
刚从义庄出来,钱木枝就问赵烨宁道。
他自从进了义庄就沉默异常,出门时候,李七黎还奇怪的扫了他两眼,他却是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出声。
赵烨宁摇了摇头,随即又一脸闷闷的样子,垂下头去。
“孩子快闹死了,憋了一肚子告状话,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呗!”
谷绣扫他一眼,边走边说道。
“先甭管他,咱们怎么安排现在?
昨儿那个尸体……黎千,他在哪儿吃的饭?”
“他家里人说,他昨天是出去谈生意的,尸体又是在天一楼附近发现的,应当就是在那儿用的饭。”
谷绣点点头。
“你去过他家了?”
“去过了,黎家是大族,家里人多,有利害关系的更是不少,家人这方面要多上些心。
他的房间我也去看了看,没什么可疑的,至于书房什么的,人家家里说,有跟生意上相关的东西,不给看。”
钱木枝边说,边想起了在黎家受到的那些“冷遇”,还有那些“奴不清楚”。
虽然也不是办案过程中,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中,也不经意的带了些阴阳怪气。
“这么难啊?”
谷绣自然也是听出来了她这个态度。
“不会又搞出个,像欧阳开那种案子一样的麻烦吧?牵扯到最后,别把我捕头弄没了。”
钱木枝闻言,冷哼一声道:“不好说。我现在的安排呢……”
说着说着,钱木枝脚步一顿,谷绣有些不明所以,也停下来看向她。
“现在我的安排,就是我去天一楼看看他们盘问的进展。赵烨宁回衙门,带着阿才去赵氏镖局,找出昨天跟黎千一起谈生意的人。
余下再派捕快搜寻黎千的贴身小厮,并且询问黎家的大夫,关于黎千的用药问题。
你呢,现在去客栈,找你的未婚妻,把你的私事处理清楚。
结束。”
谷绣本来还在想,这安排不错,自己可以和钱木枝一起去天一楼询问,结果听到最后一段,脸瞬间皱成一团。
整张脸挤在鼻子周围,像块被揉坏了的抹布。
“不是,别人是好为人师,你好为人母是不是?
我亲事我爹都不上心,你倒是管啊?”
谷绣话语间带了几分玩笑之意,但是噎了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跟楚言思一样,一个爱当他爹,一个爱当他娘。
但是这话不能说,她会炸毛的。
“人家女孩子,千里迢迢跑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谈谈,你躲什么?
诶,谷绣,你是不是……你怕啊?
是不是怕人家女孩子,看透了你这张好皮囊下面是个什么鬼性格,要跟你退婚,所以躲着不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