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看您在衬衣左边写了赤柴八重藏五个字,不知是何意?”一个斯文白净的中年人,敬畏的问道。
“这个小鬼子的名字,左边是中文翻译,右边是倭语原名。”杨威下巴一抬,示意中年人看过去。
只见那件衬衣像大风筝一样被几根细棍支撑着展开,然后,固定在了十字架的上端。
等那个中年人和其他百姓再次回头时,却惊骇发现,那个胖子长官正将一根燃烧的大木头,插向那个小鬼子流血的下边,吓得众人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老子这是在帮它,知道吗?不然,它会流血死掉的!”杨威松开木头的另一端,任由它插在那里。
接着,转头对着老金说道:“去,挑断它的手筋和脚筋,堵了嘴,免得它跑了!”
说着,杨威招呼士兵把十字架靠在了一个墙上,然后对着身后的百姓说道:
“再说一下规则,可以吐口水,可以尿尿,可以泼粪,别弄脏了上面的衬衣,别扔石头,完了之后,来两个人把它给我抬到腾县去,有没有问题?”
“没有,长官,我们记住了!”
“长官,我能抬!”
“算我一个!”
“我也去!”
“开始吧!”杨威见老金搞定后,立马和士兵退到了旁边去,任由那些百姓发泄。
直到傍晚时分,杨威等到其他三个班的士兵回来,这才推着十架鸡公车,带着一堆百姓,把十字架上的死狗,送到了腾县北门外。
……
“报告,师长!北城外来了几十个驼背兵和几百个老百姓,将一个绑了小鬼子的十字架,挂在了腾县北门上。听那些百姓说,那个小鬼子叫赤柴八重藏!”
“什么?赤柴八重藏?小鬼子的那个联队长?”122师的王师长不淡定了,这个联队长可是他的假想敌。
关键是,李宗仁最近给了他们密电,近期当以防守为主,不可轻起战端,须以南线攻击为主。
川军虽然是杂牌军,可不代表都是傻瓜,像还兼着第41军代军长的王师长等人,早就看出了一些苗头,可是他打算以身殉国,以正川军的不利形象,为了迷惑日军的侦察兵,他这个指挥腾县一万多守军的代军长,更是带了3000弟兄亲自坐镇腾县。
可是,杨威今天搞的这一出,实在是……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不该打鬼子?”杨威的大嗓门,远远的传开。
“怎么回事?”听着那蕴含怒意的质问,王师长的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一旁的传信兵,急忙说道:“中央来督战的那个龟儿子怕是在前头,我过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他过去了。”
果然,没走多久,王师长就听到了前方一阵气急败坏,又熟悉的骂声,“你是个什么东西,敢以这样的口气质问我?你什么军衔?那个部队的?你……”
一只黑洞洞的枪管直接抵在了这个不停叫嚣的军官头上,杨威一脸狠色的瞪着面前这个穿深绿色军装的人,用枪戳着对方的脑袋,大声质问道:
“老子从2月7日在徐州下火车,从台儿庄到枣庄,再到腾县,一路杀了三百八十五个小鬼子,你他么的一个吃干饭的,居然说老子不该杀鬼子?
老子摸进小鬼子老巢,抓了日军第10师团第10联队的甲级联队长赤柴八重藏,你居然说老子不该杀鬼子?
你说,老子不该杀鬼子,该杀谁?
大伙说说,老子该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