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胖子跑回了北京,说等过几天我消气了再回来。
我更气了。
但是王盟和坎肩都不在,我想撒气都找不到人。
我蹲在吴山居门口抽烟,马路对面开了一家煎饼摊,帅小伙正在给顾客摊煎饼,看见我蹲在门口,立刻热情地挥了挥手。
这小伙子也是张家人,名字叫张苟苟,我实在叫不出口,使唤人的时候就只叫帅小伙。
张家人名字千奇百怪,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无法自然叫出,毕竟有些人的名字叫出口跟骂人没区别。
我实在是无聊,站起来正想回店里,一辆高级小轿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心道难道有生意上门?
正想扯个笑脸装狗腿,抬头一看却直接傻了眼。
“小花?”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小花靠在车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笑道,“怎么,不能来?”
黑眼镜这时候也下来了,朝我吹了声口哨,“徒弟,好久不见啊。”
“不如不见。”我摆摆手,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你们来了也好,我无聊得要长蘑菇了。”
小花笑了笑,不置可否,黑眼镜却回身又从车里拖了一个人出来,“你很快就不无聊了。”
“坎肩?”我大惊,“他怎么了?”
“晚上你就知道了。”黑眼镜神秘地笑了笑,轻松地将坎肩扛进我店里。
小花非常不客气,进来就去我房间睡了,还嘱咐我们不许吵醒他。
黑眼镜瘫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徒弟,去搞点吃的。”
我大骂黑眼镜不要脸,认命地起身到对面的煎饼摊买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