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摆了满满一桌菜肴。
闫知府喜形于色,满是恭维之意,举起酒盏,道:“小道长真乃高人也!请!”
温琰觉得好笑,这便将他给骗了?将酒一饮而尽,道:“大人客气了,小道不过是个看炉的道童,何能称呼高人之名!”
闫知府笑道:“小道长谦虚了!本官说你是高人,那你就是真正的高人。”
说罢,亲手将托盘盖着的红布掀起,整整齐齐摆着一锭锭银子,银闪闪的十分亮眼。
细数一下,盘上盛着十锭白银,足有一百两之多。
闫知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一则是酬谢之意,二则是你拿了这般好处,可不要多嘴。
温琰鄙夷一眼,暗自好笑,这“无中生有”的法子果真见效了,干咳了几声,道:“知府大人,莫怪小道多嘴!宝物虽好!但也有个度!若使用不当,只怕会害了你!”
闫知府本是高高兴兴的,听得这话面色大变,问道:“本官听得糊涂,还请小道人多加指点。”
温琰笑道:“宝物虽好,可要懂得取舍有度。最好是一年只用一回,大人若频繁行使,不止宝物灵性不通,还会惹得鱼仙不喜,降下厄运纠缠你一辈子!”
“啊!鱼仙?哪里来的鱼仙?”闫知府当真被他这话吓到了。
温琰随口告诫了一句:“小道只能说这么多了,劝大人你好自为之。”
闫知府连声叹气,后悔昨夜没有多埋一些珍贵之物,一时闷闷不乐。
温琰笑了笑,并未带走一文钱,起身告别了闫知府,潇潇洒洒离开府衙。
……
温琰转转悠悠来到一条巷口时,突然有人挡在自己身前。
“劳烦让让!”
“你……你叫温琰?”
“你是谁?”
“我叫唐子牛!温师兄快快随我来。”
“温师兄?”温琰好奇的看着面前之人,是个白白胖胖的少年,与自己年龄相仿,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
难道是师父回来了?也不对啊!我刚刚拜师,何来的师弟!
眼前少年穿着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脚踩一双破布鞋,神情木然地看着温琰,分明就是个叫花子。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不认识你!”
“温师兄!是师父让我来找你的。”
“师父?你家师父是谁?叫甚名甚?”
唐子牛摸头傻笑:“师父没有告诉我他老人家的尊姓大名。”
“嘶……”温琰越觉得好奇,仔细打量着少年,笑道:“你这人可有意思,自家师父叫什么都不知道?嘿嘿嘿,小子,本道爷可没钱施舍你。”
唐子牛摇手道:“温师兄误会了,我不是向你讨钱。是师父他老人家让我特地前来请你回去。”
“难道真是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温琰心中思量,问道:“你家师父是何样貌?”
“师父他老家人背负三尺剑,手提酒葫芦,是个喝酒道人。”
“嘿!还真是师父他回来了!一两日不见,便给自己找了个小师弟。”温琰惊喜不断,笑道:“师弟,师父他人在哪里,快快带我去拜见他老人家!”
“温师兄随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