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破旧,四周杂草丛生,不知情的以为此地早已荒废。
温琰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位约莫十岁的女童。
“你们找谁?”
女童一脸惧怕的看着二人,脏兮兮的脸蛋唯独那一对清澈的眸子明亮,犹似黑暗之中闪烁着两颗星辰。
衣衫破旧,面黄肌瘦,眉宇间带着一丝幽怨,令人怜悯。
温琰笑道:“可是白氏家?”
女孩点了点头,听到里屋传出一声慌张的虚弱之音:“是谁?谁在屋外?”
温琰回道:“大姐,不要害怕,过路人只想讨口水喝。”
女童小嘴一撅,眉头紧蹙,责道:“我母亲病了,你们轻点声。”
温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女孩额头。
白氏寡妇语气缓和,回道:“小妇身体抱恙,无法起身……二位请进……咳咳咳……”
二人走进屋中,看到里面摆设非常简陋,除一张床桌,灶台外,四壁皆空。
白寡妇依靠在床头,面色惨白,模样清秀,好奇地看着眼前二人,道:“二位随意坐……咳咳咳……”
温琰直接了当问道:“大姐,这定仙村村长姓甚名甚?可是欺村民的恶人?”
白寡妇面露慌张之色:“公子为何这般问话?”
女孩一脸委屈,道:“小哥哥,村长可坏死了!霸占我家良田不说,处处欺负娘亲。听毕老伯说村长有意让黄大娶我娘亲过门……我娘不肯,前几日便牵走了我家的老黄牛……”说着哇哇大哭。
白寡妇责道:“你这孩子不可乱说话……“说着眼睛红红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看来大师兄说得没错,这村长一家都是恶徒,温琰压制心中怒火,继续问道:“大姐,你将村长的罪行一一说来,我这便去找他算账!”
白寡妇摇头道:“公子去不得,村长姓黄名刁,膝下有三子,他们都是练家子……你去了只会自讨苦吃……咳咳咳……”
杜三辩道:“村长如此恶习,你家为何不告官!”
白寡妇道:“告不得,他家亲戚有权有势……去年黄村长霸占了马六家的土地,他便去找县老爷告状,却被黄村长反咬一口,状告说马六偷了自己家牛,县老爷知反黄村长的背景,只是罚了马六。”
“可怜马六状告不成,回来之后又被黄村长大儿子黄大打断了腿脚……”
“乡民们怕了黄家,只能忍气吞声,任其欺压……”
杜三辩拍着大腿,气道:“一个个的软骨头,如何不受欺负!若是他胆敢欺贫道,让他知道恶字怎么写!”
温琰瞥了一眼杜三辩,追问道:“大姐,不知这恶村长还有什么罪恶?”
白寡妇似乎想开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三年前,他假公济私,说什么官府在村里修建官道,强迫村民出力。我……我夫君就在修路时跌落山下,摔死了……”说着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嚎啕大哭。
“还有……”
……
“一平先生,我们这便去寻恶村长算账!”
温琰了解情况后,这便决定去找恶村长算账,断手断脚,定要给他长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