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容稍动,不多时,眼框便红了大片,
岩濯的腿,也不是第一天废的,
所以,他此刻表现得,极其平静,
他看着云纱,缓缓开口,
“婉月呢?”
眸底染上了一抹墨色,不愿意见他吗?
云纱道,“郡主凤体欠佳,一路舟车劳顿,
只怕受不了,所以,才派奴婢过来。”
岩濯眸色微凝,“她生病了?”
云纱笑了笑,“不碍事的,郡主只是,受了一点风寒。”
想了想,
云纱继续补充,“风寒是不打紧的,只是世子爷要郡主,明日准备一场府宴,
所以,郡主是没有空闲过来的,
但是,郡主已经让奴婢,赠了一些贺礼过来,贺岩公子新婚快乐,
对了,还有郡主亲笔写下的一封信件,”
说着,云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恭敬地递给了岩濯。
眸光落在了,那墨色信函上,
岩濯心头微紧,拿着信封的手指,有些发抖,
心脏也不禁,跳快了几分,
信上不过两行字,岩濯拿在手里,却看了一刻钟有余,
他的手指磨砂着信末,看着末尾那句,
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只是,那笑,却是略显苦涩的…
看着莫名让人觉得心疼,
岩濯把信封,塞到了自己的袖口,眸光落在了云纱面上,
缓慢开口,“…婉月,她过得可好?”
他的眸光淡淡扫过,云纱舒展不开的眉宇,
怕是不好吧……
只是,像她那般要强的女子,
若是,真的过得不好,也不会愿意,让他看见的……
云纱愣了一瞬,继而道,“好,郡主过得很好..”
………
京城,定国府
女子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脸上一片通红,眼尾隐隐有热泪淌出…
身边的男子,
一只大手掐在了她的脖颈上,眸底一片阴霾,
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声音,
“粱婉月,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残废?”
“不!阿濯不是残废!”
啪!
女子面上,当即红起了五个手指印,宁远眸底发冷,
“粱婉月,我才是你的夫,你莫要不知好歹,
想些不相干的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粱婉月呜咽了几声,任由男子在她身上,进行报复性的侮辱。
这种肝肠寸断的日子,她不是第一日过了,
自三年前,丞相府一家被连累,丞相岩磊为救儿子,散尽家财,自请告老还乡,
她害怕瑞王府,受到丞相府的连累,自请嫁入定国府,
这三年来,
她起早贪黑,为了能让自己心底的思念,少上一些,
她躬身操持,定国府大小事件,不断逼迫自己,去接受宁远,
可是,她实在是做不到,也实在是接受不了…
本以为,时间久了,她就会忘记岩濯,
可是,忘记一个自年少,就喜欢上的人,
实在是太难了,
她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压抑着,自己想要去想岩濯的想法,
又一次一次地逼迫自己,去迎合宁远,
可是越压抑,
她心底想岩濯的想法,就越是强烈,
像是一个无边的黑洞,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吞噬入内,
岩濯一份书信从宣城送来,她再也忍不住那份思念了,
心早已跟着丫鬟云纱,去了宣城。
她想过不顾一切,去找岩濯,
但是,不顾一切的代价,她是承受不起的,
整个瑞王府,亦是承受不起的……
平日里,高傲的太平郡主,此刻却狼狈地,趴在男子脚边,不断祈求,
“宁远,求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求你,求你让我,去见见他,只一眼,只一眼可以吗?”
粱婉月眼底蓄满了热泪,眼眶早已通红成了一片,
她放弃她的所有骄傲,像是一条狗那般,央求着宁远。
粱婉月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趴在宁远身上,吻着他的唇瓣,讨好他。
宁远气得身子发抖,翻身把女子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道,
“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