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你想跟着那白痴去你便去,本公子不拦着。”
王一脊骨发寒,”小的不敢。”
朱洙回到了朱家,朱父的腿伤好了一些,
至少,能拄着拐杖下榻了,
朱母一大早,便在张罗着,在家里等着朱洙回门,
见到朱洙回门,二老定然是欢喜的,
朱母眉头稍蹙,再三确认,只有朱洙一人回来的时候,
面色担忧,
“朱洙,你回门之日,岩公子如何没来?”
如果回门之日,夫君不跟着回娘家,
就代表着,夫家不重视这个媳妇,甚至是不尊重的,
那这就代表着,这个女子,在夫家过得并不好。
可是…朱母上下打量了一顿,
朱洙的衣服首饰,是一眼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
哪里又像,过得不好的?
就连带着朱洙肉乎乎的小手,都还是白白嫩嫩,水葱似的,
哪里能差了?
当初婚事办得匆忙,岩府的夫人,也是想要见见他们二老,
并且,想让他们入府去,干一些简单的活计的,
事实上,
当大户人家的下人,是比自己当农民的收入,还要好上一些的,
朱母当初,也并非不心动,
只是,朱父的腿还伤着,
而且,朱父在田间干了大半辈子,一下子要他离开,也是有些艰难的,
正因为这几个原因,
所以,朱母暂时拒绝了岩氏的提议,而是说自己再想想,
事实上,
朱母这几天,也有做朱父的思想工作,
朱父如今,慢慢也有了一些动容。
朱母扯过了一旁的朱洙,
“朱洙,岩公子待你如何?
你在岩府过得又是如何?”
“好,挺好的,岩濯还给朱洙,买糖葫芦吃呢。”
见朱洙这般回答,朱母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也是,像岩濯这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定然每日都是没什么闲着的时间,
估计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才没有办法来了。
朱母说服了自己,又说服了朱父,
这样想,心情才好上了一些。
那边,茶楼。
岩濯已经坐在二楼,品上了上好的坠冰茶,
他手指轻叩着桌面,眸光懒懒地,洒向了底下的人群。
倒是热闹,只是他这人,不再喜欢热闹了,
“听说了没?
木家的闺女三日回门,新姑爷,却没跟着回去,”
“木家?是哪个高攀商户公子的木家闺女?”
岩濯眸光下移,落在那妇人面上。
“是呀,是呀,都以为她嫁过去,享尽荣华富贵了,
可没想到,却是个不受宠的…”
“我听说呀,她娘家父母,嫌她是一个丢人现眼的,
如今还不愿意,让她进家门呢,
你是不知道,那一排指手画脚的长舌妇,
这会儿,往她脸上说什么脏话了…”
“走,我们也去,瞧瞧热闹去..”
对面坐着的李欢,显得有些拘谨,
他是知道,岩濯不喜欢热闹的,
尤其是现在,
眼见着岩濯的脸色越来越黑,李欢急忙站起身子,
拿下了,那支窗子的木棍,
屋内,一下安静了些许,
李欢本以为,岩濯的脸色会好上一些,
没成想,他看着自己的眸光,却愈发冰冷了。
李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
李欢回到府中,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一晚上才想出来的补救措施,
一早上就派人去了岩府送帖,
这不,他就急急忙忙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过来请罪了么?
不动声色的扫了坐在对面的岩濯一眼,李欢心底闪过一抹诧异,
岩濯昨夜睡得不好?
事实上,岩濯哪能睡得好?
他一整晚,都跟睡在一个火炉旁一般,身子燥热了一晚上。
偏偏某人,还睡得神清气爽,
还跟个没事人一般,还问他脸色,怎么那么差?
眸色微凝,看来,那个小厢房要收拾出来了…
李欢自然不敢过问,岩濯的事情,
他只想尽能力,抢救一下自己的小命…
摆在桌子上的,
是一块上好的玉石原料,李欢是知道,岩濯喜欢打磨一些小物件的,
于是,他不惜花费重金,投其所好地,买下了这块原料,
是贵得看一眼,他都觉得心疼自己的地步,
但是,
若是眼前这位爷,要跟他计较,
他估计不止心疼了,连带肉也要疼了。
“岩兄,小弟还真不知道,那位娇艳女子,是您新过门的媳妇,
若是知道,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随意调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