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他又落了自己亲娘的套……
该死的!
朱洙顶着一张绯红色的脸,一脚踩进了浴缸,
岩濯扫了门口一眼,又看了看朱洙,差不多赤裸的身子,
眼下,也不能喊小厮,或者丫鬟进来……
朱洙捧着岩濯的脸,对着岩濯的唇,一下子吻了下去,
岩濯怔了一瞬,安神茶里,竟还有甜酒的香味…
所以,这不听话的原因,
…是醉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嘴巴嘴巴,笨拙地啃来啃去,
岩濯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把右手按在了女子的后脑上,顺利撬开了女子的唇齿,
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反应了过来,
刚要把人推开,女子环在他腰间的手,却是愈发的紧了,
手指下意识,放上了女子腰间的软肉,
他咬了一下朱洙圆润的耳垂,声音染上了几分哑意,
“你就那么想,给我生孩子?
嗯?”
“想的,朱洙想给岩濯生孩子…”
几日后,
朱洙回朱家,打算把朱母和朱父,接去岩氏安排好的屋子住。
朱母好一番口舌,朱父才愿意搬去岩府,
“真的不麻烦岩府吗?”
朱母也是担心过这个问题的,
但是,岩氏已经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情,
若是,
让朱洙隔三岔五,赶着回娘家一趟看她们,
时常要让嫁出去的小女儿担心,确实也不好...
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
二老已不再年轻,田里的活,干得本就有些吃力,
如今,朱父的腿受伤了,更是不怎么干得了。
说来惭愧,
自己生养了那么多,亲生女儿还有儿子,没一个能在身边孝顺她们的,
唯有,
她们捡到的朱洙,是真心实意,待他们好的…
朱兰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下来了,跟在朱兰身后的人是尚华,
彼时,
尚华的脸上,已经缠上了几圈纱布,
那染了血的纱布,几乎把他的整张脸,包了起来。
与之前相比,
尚华的脸现在看着,大上了不止一圈。
已经快进到近水村的村口了,尚华站定了步子,
心底一阵踌躇,大腿是止不住的发着抖。
朱兰回过头看尚华,“怎么不走了?”
尚华缩到了一旁的角落,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没有说话,
因为,尚华的嘴唇皮子,肿得似是两根大香肠,
一说话就疼,不说话也疼…
朱兰扫了尚华一眼,喝道,
“你个天阉的王八蛋,就敢欺负我朱兰一个,
如今,被人打成这般,也不敢去说理?!”
尚华咽下一口口水,他哪里敢,去找岩濯说理?
本以为,
自己捡了那根簪子,就能还完赌债,一辈子衣食无忧,
哪成想,
刚进到黑市门口,准备变卖簪子,就被岩濯身边的小厮堵了,
还不由分说地,直接抢走了簪子,暴打了他一顿…
他跑去报官,
不料官府的大老爷都没见着,人家就说他,是来闹事,
结果,又让人打了他一顿...
伸长脖子,往近水村看了一眼,尚华的心脏,
跳快了一些,面容惶恐,往后退了一步,
“算了吧,朱兰,我们回去…”
“回去?”
朱兰回过头,
“不是你在家里说,要来报仇的吗?
还有要讨回公道的吗?
这会儿,来到近水村,却又不敢进去了?”
尚华有些为难,嘴唇艰难,
“我就那么一说,谁知道,你竟当真了?”
是呀,他就是那么一说,想要立立威,
他也没想到朱兰,竟真的把他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