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天都要打止痛针,岑平商肌肉已到处是针眼。
眼下,止痛针能起的效果越来越小。
因为头痛,岑平商堪称废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哪里都去不了。
而岑言晧则是三天两头生病,不是晕,就是倒。
父子二人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
岑家二老不知怎的就信起了迷信,信风水,信命,信邪。
所以才有了请道长上门驱邪捉鬼这等荒谬可笑之事。
不过,这些跟贺司恋没什么关系。
傅沉聿给他的资料,也有提到岑平商父子身体不好。
走出房间,岑言晧鼓足通勇气,“明幽……”
贺司恋脚步一顿,扭头看他。
岑言晧脸红,“你不记得我了?你当年给我解过蛇毒……”
贺司恋一听,好了,又一个跟祁肖一样的!
“我不记得了!”她如实回答,“抱歉。”
岑言晧微愣,转念一想,“当年中蛇毒的人太多,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
戴心萝在一旁一脸懵。
哦,又一个跟祁肖一样曾跟司恋表白过的!
不过,这些痴情男注定要伤心喽!
不久前,她有悄咪咪的问贺司恋,得到答案就是:她的确是嫁给了傅沉聿!
“明幽,抱歉,我今天,跟踪了你!”岑言晧有些难堪的说。
“你想做什么?”戴心萝瞪了她一眼。
“我……大概是糊涂了!我只是想请明幽为我父亲看病。他这两年的头疾越来越严重……”想到父亲痛苦的样子,岑言晧心情难受。
杨韵兰也哽咽道,“贺医生麻烦你了。”
贺司恋没有犹豫的点头,“好!”
她很快见到了岑平商,一个被疼痛折磨得精神萎靡、干干瘦瘦的男人。
不到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六十多岁。
得知家里又请了人给他看病,他眼里没半点希望的光芒。
“小兰,阿晧,你们……别白忙乎了……我这个头痛,看样子是没办法了……”岑平商说几个字就喘一会,一副生命力渐渐消失的模样。
岑老爷子请了多少名医,两三年了,他这突然而起的头痛,根本治不好 。
他已不抱希望。
甚至已从失望到绝望。
“小兰,阿晧,你……们就……让我……去……吧……我……我真的太……痛苦,活着……已经……没……没……有任何……意义……”说了这么多话,岑平商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杨韵兰忙扶着他,一手轻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女人眼泪掉了下来,“平商,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还要一起过几十年,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要是死了,我也跟你一起去!”
贺司恋被狠狠的震撼了一把,他们这感情……
“爸,这是明幽,她会治好你!”岑言晧忙介绍,希望父亲重燃活下去的勇气。
进门前,他已经跟贺司恋诉说父亲的情况。
父亲已有轻生的念头,所以他让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他,就怕他一时想不开。
而他这个儿子,这两三年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病,可为了学业,一直忍着。直到不久前才回云城。
在此之前,岑家一直瞒着他父亲的病。
听了儿子的介绍,岑平商微微抬头,当看见是一个小姑娘时,摇头,“给钱让她回去吧!她怎么可能……啊……”
话未说完,岑平商喉咙里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他双手捂住脑袋,嘴里叫道,“好痛!好痛!”
杨韵兰吓坏了,抹着眼泪急忙叫守着的人,“快给他打止痛针!”
看护立即点头,“好!”
“慢着。”贺司恋制止了他,“我来试试。”
她说着,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一根银针已刺入岑平商的头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