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摇头道:“在宫中将养着,并不觉得辛苦。”
庆帝含笑又问:“既如此,就静候吧。”
说完,他便低头继续手中的事务。
整个御书房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宛如一出精妙的宫廷戏。
“敢问陛下,我们这是在等什么?”李云睿忍受不住压抑的氛围,终于小声地询问道。
“呵呵。”庆帝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缓缓地吐出两个字,“等人。”
“不知我们等的是谁?如果是朝中大臣,我还是该回避的好!”
“人来了,你就知道是谁了?”庆帝淡淡的开口!
“陛下,太子求见!”太监总管洪四庠突然出现在门边。
庆帝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瞧,这不人来了吗?”
太子李承乾走入御书房,这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慌忙跪在地!
看到太子进来之后的李云睿脸露出了紧张之色,而太子则是满脸慌张的跪在地一句话也不说!
“别光跪着说话呀!”
庆帝冷哼道:“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太子颤巍巍的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并不知手下人做出如此举动?”
“哦,什么举动?谁呢?”庆帝眼底布满了阴霾
“父皇,儿臣已经掌管内库与黑甲军,与那范闲并未有任何恩怨,并不会去做如此蠢笨之事!”
太子惶急地说道,额头渗出汗珠。
庆帝盯着李承乾,目光锐利如刀锋,一眨不眨。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太子感觉到浑身冰凉,像坠入冰窖一样!
片刻后,他咬牙道:“那宫女是我安排的,本来是想着如若范闲不将内库交出,就让其勾引范闲,从未想过害其性命!”
“哦,毁人清白?”庆帝有些不悦:“苟合宫女?这可是触犯了宫规,再说了,李云睿什么都没承认?”
“太子,你太令我失望了!”
听到这话太子立刻反应过来:“儿臣一起糊涂才犯下这错,如今想想悔愧难当是儿臣管教不严!内库财权父皇已经交给儿臣,儿臣实在不该自行!”
“内库财权,揽天下之财,朕已经交给你了吗?”庆帝语气森寒,直刺李承乾耳朵!
李承乾身体一震,连忙说道:“父皇言之有理,儿臣一定会好好管束下属的。至于韩女史的死亡,儿臣愿出资补偿她的家人!”
“哦?这么说来,你根本不知道韩女史是谁杀的?”
庆帝冷冷道,眼睛微眯:“你要记住,我把内库交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胡乱伸手!”
庆帝的目光越来越凌厉,仿佛两柄钢刀狠狠插向李承乾的心窝。
李承乾只感觉浑身发软,额头冷汗淋淋!
“你所作所为令朕十分失望!身为太子做事优柔寡断,不够果决干练,如果朕将江山交到你的手里,恐怕会变成千古罪人!”
庆帝毫不掩饰对李承乾的厌恶,毫不留情地痛斥着。
“朕已经将内库的事物交由你负责,你要全权负责。但是,你居然纵容属下,私设刑堂!朕希望你能改掉这种坏毛病!”
“朕问你,皇家血脉与市井小民有何区别?”
“天差地别,云泥之别!”
“有人说都是一双手,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皇子和凡夫也都是一个普通人?”
“父皇此话有些悖论了!”
“哦,那朕再问你,律法森严,繁文缛节是干什么用的?”庆帝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