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映入眼帘,温暖语不由弯起了嘴角:“阮姨!您还没睡呢!都说了不用等我的!”
“小年刚睡没多久,我收拾了一下,顺便等你!”阮姨伸手接过温暖语有些旧的包包,两人一起进了屋。
两室一厅的公寓,是租来的。可因为有了阮姨和温年,这里依旧让温暖语有了家的感觉。
阮姨是她四年前刚有了温年的时候,在渔村的路上遇到的。那一天,阮姨蓬头散发,浑身沾满了泥浆,缩在路边的草丛里瑟瑟发抖,村子里的孩子,调皮的捡起地上的石子,哄笑着扔向她。
温暖语抱着温年走过,看到她略显疯癫的模样,脑海突然闪过另一张疯癫的脸,温暖语心生不忍,喝退了那帮捣蛋鬼,把阮姨捡回了家。
为她洗漱干净以后,阮姨感激而又惶恐的看着温暖语,低低的抽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可温暖语看得出来,她没有疯。之后,阮姨渐渐恢复正常,成了温暖语得力的保姆和亲人。阮姨只告诉她,她叫阮秀云,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温暖语自然也不会问。
谁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往,就连她都是这样,又怎会忍心去逼阮姨说她不想说的东西呢?
“我熬了甜汤,在微波炉里还热着呢!你要不要喝一点?”阮姨挂好包包,微笑着对放下了一头长发,疲倦的揉着眉心的温暖语说道。
“哦!不用了!阮姨,您去休息吧!小年交给我就行了。对了,阮姨,这里有一点钱,您拿去添几件新衣服,眼看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温暖语站起来,走到墙角的衣架旁,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塞到了阮姨的手中。
“这……不用了!我的衣服都好好儿的,还可以穿!真的不用再买了,阿姨老了,又不用追时髦,多浪费啊!”阮姨亲切的笑着,把钱又塞回到温暖语的手中,唬着脸说:“倒是你!早该换个包包了,小语啊!何必苦了自己!”
阮姨怜惜的抱住温暖语的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的苦了你了,要抚养小年,还要养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
“阮姨!您再这样说我可是要生气了哦!”温暖语嗔怪的打断阮姨自责的叹息,眯了眯眼冲她笑道:“阮姨啊!自从我把您带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您当做我的亲人了!您应该知道,这些年……若不是有您,还有小年,我绝对撑不到现在,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坚强下去的力量与支柱!更何况,我没有刻苦自己。所以啊!您不用这么惯着我!您若宠坏了我,赶明儿谁还敢娶我啊!”
听着温暖语开心的打趣儿她,阮姨终是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弯起嘴角暖暖的笑了。
“阮姨,您快去休息吧!我要去洗澡,然后睡觉,明天一早我还要上班呢!”温暖语把钱收在阮姨的手里,紧了紧她的手,把她推到了她卧室的门前。
“好!好!我去睡觉!你赶紧休息!小年在你房间睡着呢!”阮姨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吟吟的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温暖语抱住双肩,一手抚了抚肩头,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转身进了浴室。
洗漱好以后,温暖语吹干了头发,爬上了她的粉色公主床,尽管她已经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但是她一直为自己的卧室,保留着一张美丽舒适的公主床。
依稀记得有人说过: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不顾一切的把你压在身下,狠狠的占有。但是,当你上了我的床时,我却觉得,你是一个公主,应该让男人捧在手心,精心呵护的公主。
想到这里,温暖语不由冷笑出声。那张邪魅的俊脸,缓缓的浮现在眼前,温暖语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那个男人绝对想不到,她温暖语,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她是一个恶毒狡诈的女巫。誓要毁灭一切的女巫!
小心翼翼的把温年拥进怀中,温暖语俯身在他的额上亲了一下,一袭熟悉的温暖,缓缓漾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