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梅把钱揣进了兜里,才抬起头仔细打量刘文宝。
“您是狐生他师父?我怎么瞧您这么眼熟呢?”
刘文宝此时还没有缓过来,心里着实是心疼自己的这两千块钱。
不断盘算着两千块钱够自己喝多少酒,抽多少包烟了。
我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说道:“师父,您别这么小气嘛。钱出都已经出了,也收不回来了。要是您过意不去,反正我也是您徒弟,以后端屎端尿的您尽管吩咐,我不收工钱的!”
刘文宝乍一听,还以为我说啥好话呢,一听到后面顿时就翘了辫:“嘿,你小子当我徒弟还要我付工钱?奶奶个腿儿的,你这徒弟可真贵,老子我收不起!”
我一听他还当真了,赶忙解释:“哎呀,您别当真,您别当真。徒弟就是跟您开个玩笑。”
刘文宝鼻子大喘一声:“哼,少给我扯淡。”
随后他就转头看向宋玉梅,刚才他也并不是没有听宋玉梅的话,就回道:“以前我来过你们村的。行了,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先让我们进去看看你丈夫吧。”
宋玉梅没有多问,随后转身走进家门喊道:“晨晨,快把你爹叫出来。”
话音刚落,屋子里窜出来一个大概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两个麻花辫在一旁来回摆动,眼睛中还饱含着泪水道:“娘,爹他抢我的棒棒糖。”
宋玉梅一听两只眼睛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赵世海,你给我滚出来。”
这时候,赵世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嘴里含着棒棒糖,一脸的傻笑不说,还给自己弄了一头的小辫儿。
见到宋玉梅之后就立即跟个孩子似的扑向宋玉梅:“媳妇,媳妇,你给我也买点棒棒糖好不。”
宋玉梅见自己男人这样,气的一把将他推开,怒声道:“多大人了,还跟孩子抢东西吃。别看你人傻了,老娘照样能削你。”
赵世海摇晃着脑袋,全然当做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儿的舔手里的棒棒糖。
他女儿见自己棒棒糖在自己爹嘴里,顿时就哭的梨花带雨。
宋玉梅赶忙抱起来安慰道:“晨晨不哭,一会儿娘给你买一大包棒棒糖行不行?”
然后就跟我们说:“你们赶紧给治好,他这样子我是一天都看不下去。”
我们三个走上前想要看看他是啥情况。
没想到赵世海一看到我之后,那原本傻笑的脸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嘴里的棒棒糖也掉在了地上。
双手掐起兰花指,跟个戏子一般唱道:“山神令来,山神去,山神一到命不留,魂儿飞,魂儿飞,鸡晓鸣后魂儿飞……”
他的表情随着口中的话逐渐变得阴冷起来,瞬间整个气氛都变的无比诡异。
饶是宋玉梅也没见过自己男人这等模样,也是给吓了一跳。
抱着孩子就问:“我男人这是咋了?”
刘文宝抬手别让她说话,走到赵世海的面前后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黄表纸符,一下子就贴在了赵世海的嘴上。
老态龙钟的身子瞬间就好像变得矫健无比,一把握住赵世海的手臂反手就给制住了。
“快找个绳子。”
宋玉梅也不知道啥情况,但听到刘文宝吩咐,也就只好照办。
毕竟阴阳先生开始安置事儿了,她还是知道有些事最好还是少问,多做。
赵世海此时被符纸贴住了嘴,根本言语不得,但还是支支吾吾的在哼着刚才的曲调。
“师兄,这是啥情况?我去其他三家的时候见他们好像都是这样。”牛国富问道。
不知道到底是赵世海没力气,还是刘文宝力气太大,只见他在刘文宝的手中根本动弹不得。
“撞邪了呗。”刘文宝答道。
“撞邪?”牛国富仔细回想着今早的事情,除了那女尸棺材的异响之外,好像自己遇到的怪事比他们还多,到底还是不清楚他们四个人究竟是撞了哪门子的邪。
宋玉梅从屋子里拿出来一捆麻绳,我跟牛国富帮着手一起把赵世海五花大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