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这两人闹起来,许明泽更是没法收场。
“老爷,睿儿六岁多了,他跟我不亲,许是我身上没有母亲的味道,而月清打小就照顾老爷,心思更细腻些。
不过你放心,睿儿的衣食住行还有教育,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
月清知道许老夫人疼爱许睿,自是不会同意。
“月清谢谢夫人的抬爱,只是月清不曾读书识字,怕误了大少爷。”
孟真收了笑脸,黯然神伤。
许明泽走到她面前,讨好地问,“孟真可是不喜睿儿?”
“是睿儿不喜我。”孟真说道。
“自从有了安安,我才明白,孩子真的是谁养的跟谁亲,夫君,不如......”
“不如什么?”
孟真媚眼如丝地瞧了他一眼,故作羞涩道,“我们生一个,如何?”
许明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能如何,这简直太哇塞了。
他兴奋地频频点头。
“好,至于月清代养睿儿的事,这两天我想好再与母亲明说。”
三年了,三年了啊,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他可不能,让向明珠母子俩在这节骨眼上坏他事儿。
别说让月清代养许睿,就是将他们母子俩送去庄子上,他都没意见。
“娘亲这招真是高明,看来向明珠的狐狸尾巴要藏不住了,只是,月清姨娘恐要遭受水灾了。”
孟真一听,内心惶恐。
若是月清因为她遭遇不测,她这辈子也难以安心。
“月清,你可会水?”
月清疑惑,“不会,夫人何出此言?”
“没,只是关心下,你若不会水,就尽量远离有水的地方,尤其是水井,水塘之类的。”
“谢夫人关怀,月清谨记于心。”
几天后,荣婆婆来请,说许老夫人要孟真过去一趟。
这一次,她没有堂而皇之地走进屋里,而是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候在门外。
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母亲传我何事?”
孟真一只手指头抹了些脂红,另一只手拿着面镜,对着镜子点点红唇。
语气漫不经心地问。
荣婆婆偷瞄一眼门口的听寒,身子抖得像筛子。
“奴婢只是个传话的,无法揣度主子的意思,望夫人莫...莫要为难奴婢。”
孟真看着镜中人,面若桃花的样子。
笑了。
她将镜子递给桃红,然后对着荣婆婆说道,“带路吧。”
听寒跟在孟真身后。
荣婆婆一路上,紧张得头也不敢抬。
许老夫人气呼呼地坐在太岁椅上,向明珠红着眼睛站在她身后。
“跪下!!”
许老夫人这一声,气势很足。
“儿媳做错了什么,请母亲明示!”
“你善妒,你目无尊长,你还与外男不清不白,你当真要我一件件说与你听?”
孟真拉过一把椅子,与许老夫人面对面而坐。
“儿媳真该死,竟不知自己犯了那么多天条,母亲不妨细细说来,儿媳定会洗耳恭听。”
说着,她还舔着脸笑得天真烂漫。
向明珠看在眼里,恨得牙痒痒。
“孟真,听明泽说,你要让月清代养睿儿,可有此事?”
“我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