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把自己关在院里,都要闲出蘑菇来。
实在没事,她只能钻进厨房,潜心钻研厨艺。
傅三爷身为大当家,山上有什么好东西,都要送来一份孝敬他。
所以,他这里食材,是真的不缺。
他不做,宋清辞就自觉帮他处理,顺便自己拿一份当工钱。
她觉得,这个买卖,互利双赢吗?
反正傅三爷没反对,她就当他同意了。
一般来说,傅三爷中午不回家,那宋清辞就自觉包揽了早饭和晚饭。
不过他们并不在一起吃。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有时候,他们一天都不会碰到面。
宋清辞做好饭之后,风寻会送过去;等傅三爷吃完,风寻再去收拾碗筷。
宋清辞用了十天,就根据剩菜,大概摸清楚了傅三爷在吃食上的喜好。
出乎她预料的是,傅三爷口味,竟然非常清淡。
他不喜欢口味重的东西。
——和宋清辞恰恰相反。
不过没关系,宋清辞有的是时间,分开做便是。
她还自己做了皂角用来洗衣服。
她从前看过娘折腾,所以能记个大概,却并不精通,尝试了好多次之后,才做出勉强成形的皂角。
不过有一个问题是,明明她放了鲜花熬制出来的膏子,以为会有花香,结果出来之后,味道变得那么奇怪?
风寻吸了吸鼻子道:“姑娘,您确定这个能用吗?奴婢怎么觉得,一股子肉汤的味儿?”
宋清辞:“……我也闻到了,好奇怪。不过,也能凑合着用吧。”
别说,虽然味道怪怪的,但是洗衣裳还怪好用的呢!
昨晚被松子小脏爪子弄脏的衣裳,竟然洗得干干净净。
宋清辞把所有的脏衣裳都洗了,包括内衣,然后看着它们飘荡在阳光下,被阳光暴晒,心情也是温暖惬意的。
她带着风寻堵在大门口做针线。
马上要回家了,她想给父母各自做一身衣裳。
山上买不到什么好布料,但是总归是她的一份心意。
她发誓,她一直好好盯着的。
结果等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约莫着衣裳晒干了,她起来收衣裳,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肚兜了!
天哪!
她堵在门口,难道有人跳墙进来的不成?
首先,贴身衣物很重要,不翼而飞让人恼怒。
其次,那肚兜,是她带着“内置机关”,可以藏银票的唯一的一件啊!
好在洗衣裳的时候,她把银票给掏出来了,这会儿正藏在她袖筒里。
可是如果偷的人发现了“玄机”,会不会觉得她身上藏了东西,会继续盯着她?
“姑娘,会不会是被风刮跑了?”风寻问。
宋清辞点点头。
她也这么想,否则实在很难解释。
“我出去找找!”风寻自告奋勇道。
“好,但是别走远了,”宋清辞道,“也没有那么重要。”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大不了,她就重新在她其他内衣上缝个兜兜装银票呗。
别人捡到了,问是谁的,她打死不认,谁能出来指认她?
只要她足够不要脸,就没有人能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