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是魔，当诛。”

不知道是不是漓倾的错觉，她总觉得墨观砚说完之后往她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封婴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她，墨观砚不可能看的到她，漓倾安慰自己，顺便好奇接下去的剧情发展。

封婴听到墨观砚说完之后，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赤红的双瞳中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墨观砚，你应该反省一下你自己，为什么当年要多管闲事把我放出来，我宁愿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不想拥有那点多余的属于人的感情！你的那点怜悯之心正是把我推进地狱的根本！”

“你凭什么诛杀我，魔种又怎么样？比起人心的险恶，我甚至甘拜下风！我每天都修炼，研究图纸、锻造术，为那点虚假的亲情付出我的所有，可是他们呢！

他们只想把我献祭，用我的命铺他们的路，凭什么！他们一边看不起我，一边又要依靠我，我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封婴掀起自己的衣袖，伤口深浅不一却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在她的手臂上。

她用指甲划开了一道结疤的伤口，鲜血流出顺着手臂滑落，

“墨观砚，你体会不到我的痛苦，你没有资格审判我的罪孽。”

突然感觉到什么，漓倾猛地朝一边看去，与此同时不堪渡的冰雪剑意已经朝着封婴横扫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杀意没有一丝丝的预兆，甚至连漓倾都没有反应过来，剑意却掠过了封婴。

封婴心有余悸的转过头，发现婴灭剑的剑锋已经近在咫尺，在近一分就要刺进她的眉心。

剑尖被墨观砚的剑意阻挡，剑刃上凝结了一层寒霜，不祥的黑气和霜雪灵气互相针对。

用封氏全族的灵力和血肉铸成的低配版天魔血剑煞气逼人。

封婴刚才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婴灭剑闻到封婴灵血的味道，加上这把剑汇聚了封家亡魂的意识，对封婴的恨达到了顶峰，刚才竟然想要悄无声息的杀死封婴。

“魔剑铸成，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

封婴低声一笑，“不，只要去魔域这把剑就杀不了我，魔尊大人还在等着这把剑。”

“冥游。”

墨观砚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

封婴像是看穿了一切，妖异的红瞳之中流转着异样的光芒，她像是不怕死一般，竟然贴近到墨观砚的身边，

“是啊，冥游夜尊，我觉醒之后就是奉了她的旨意铸成婴灭，把它带到魔域。”

“魔尊大人让我用封家全族祭剑，这样炼出的剑才能堪堪相比天魔血剑。”

“喂喂喂，就算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也不能让我背锅吧！”

漓倾听不下去了，她愤愤然说完之后又觉得多此一举，根本没人听到她说的话，她叹了口气蹲在地上，

“墨观砚，你可别信她的鬼话，是伪天道指使她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边的封婴还在喋喋不休，“听说剑仙哥哥和她是关系不浅，如果你任由婴灭追杀我，出了封氏被仙门知道了，一切的罪过都会归在这位魔尊大人头上，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吧？”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