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舟上,听阮家兄弟介绍湖上情形,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蓝色水面,程卓不免畅想着今后在渔业上的发展。
程卓开口道,“哥哥,山下八百里水泊当有大用。”
林冲问道,“贤弟所言正是,这水泊用来训练水军再好不过,山寨中并无大型战船,却正是我等小舟畅行之所,兄弟们也多适应这种战法。”
“兄长所说的是这山寨之后水军的出路。”
程卓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我这些日子在这山东四处走镖,见山东、河北、河南各处州府虽有河道,但多有禁捕的规定,县城之中也因此缺乏鱼类。南方两湖平原地区虽然渔业发达,却也并未深入北方,这正是我们在这北方发展的好时机。”
“哦?”林冲原本只以为这水泊用来训练水军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能有这作用,当即追问道,“贤弟有什么打算?”
程卓笑道,“现下有阮家兄弟前来相助,若是他们能拉来百十来个渔夫相帮,再有朱贵兄弟于四处宣扬,我梁山水泊之中多有肥鱼,各地酒家与县城富户多吃肉食,听闻有新鲜活鱼,到时候只会供不应求。”
几人接连大笑,没想到此番还多了一个生意路子。
阮家兄弟连忙应承,说道,“哥哥放心,小弟们行走江湖也有些朋友。您也看到了,我那村中渔夫个个赤贫,这有一条好路,怕是要冲破哥哥的门槛。”
朱贵也是连连笑道,“小弟我愧领一把交椅,无有寸功,只恨不能效死。哥哥放心,小弟定然让这各处州府都有我梁山的酒店,都吃咱家的鱼。”
“哈哈。”
本是一路欢声笑语,沿途观风看景的归途,怎料前方陡然炸起一道水花,水中隐约划过一道黑影。
“哥哥。”
阮家兄弟立马警戒,站在船头张望,却又不见水下有什么波动。
“鱼?”程卓与林冲异口同声道。
程卓目力惊人,方才只是刹那,他隐约看见几片鱼鳞,而林冲更不必说,他已感知到水下游荡的一道青影,正在不远处。
众人跟随林冲的目光朝远处看去,水面之上一片平静。
只是片刻,许是察觉到水上的危机,水下生物急速逃亡之际又激起一阵水花。
“哪走?”
阮小七冲入湖中,身形如同游鱼一般在水下急行,直朝那道黑影冲去。
船上朱贵连忙喊道,“小七哥。”又着急地对林冲和程卓说道,“哥哥,前方情况不明,小七哥就这样冲上去…”
“无妨。”
阮小二开口道,“朱贵兄弟不知,我们兄弟三常年在这湖上打鱼,水上水下的功夫还是说得过去的。”
话音未落,湖面又一次炸响,阮小七冲天而起,浮在水中喊道,“哥哥,好大一条黑鱼。”
说完又一次潜入水中,顿时湖面开始翻涌起来,连带着程卓他们乘坐的小舟也开始摇晃起来。
“砰。”湖面接连炸起水花,偶尔还有道道青光闪烁。
迟迟不见小七上来,阮家兄弟难免有点着急,如今刚投奔梁山,未立寸功先折一人,传出去阮氏三雄如何立足。
“哥哥,我去瞧瞧。”
阮小五说完一把跃入湖中,急速赶往湖中翻涌处。
“小七不是湖中异兽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