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前有十几个士兵正在站哨,看见朱希忠来了收起之前嬉皮笑脸的嘴脸,认认真真站好。
朱载坖一看就知道这些人TMD连站都站不正,一看就是虚。
“公爷!”
一个士兵谄媚着道。
“哎…哎…”
朱希忠完全没心思管别人只觉得后面随时有一个巨口要把他吞下去一样。
进入了军营之后,朱载坖看到了十分可笑的一幕。
之前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披着甲,刚刚外面的那十几个货看来就是给外人看的,所以才披上了甲。
一眼望去,军营内大部分都是40-50岁的中年人,一个个瘦骨如柴,肤色发黑。
有那么几个聚在一起斗鸡,还有一群人正在喝茶聊天,另有些的在帐篷后面正在吹着口哨小便。
一个个都看到朱希忠,点头哈腰,脸上尽是谄媚之色。
“公爷!”
朱希忠被这一声吓一跳,怒视着前来找自己的一个士兵。
“干啥?”
“您之前派去给定国公他们家修陵的那几百个兵,已经昨日给派过去了。”
………
朱希忠当场石化。
双脚仿佛钉死在地面上一样,一步也挪不开,根本没胆子向后面看过去。
朱载坖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十步!
从大营正门进来只走了十步,朱希忠就让他见识到了出色的治军效果。
朱希忠听到了皇帝的叹息,心想今天算是完了。
壮着胆向后看过去,没成想皇帝早已经转过身,正在往回走。
那士兵还在喋喋不休的汇报着。
“定国公他们家还说,等修陵好了之后亲自上门拜谢公爷…公爷?”
“陛下…陛下”
“公爷,这里没有人叫毕夏,公爷?公爷?”
……
回到乾清宫,冯保见皇帝脸都黑了,便知道肯定是军营的情况让皇帝很不满意。
他走上去一边上茶,一边默默的拍着皇帝的背,想让他气顺些。
朱载坖冷着脸,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姗姗来迟的朱希忠轻轻走进来,一言不发的跪倒在地。
“冯保!”朱载坖气的声音有些发颤。
“奴婢在!”
“你来给成国公上上课,给他讲讲庚戌之变。”
“是!”
“成国公,嘉靖二十九年六月,俺答率军犯大同,总兵官张达和副总兵林椿皆战死。因贿赂严嵩子严世蕃而任宣大总兵的仇鸾惶惧无策,以重金贿赂俺答,使移寇他塞,勿犯大同。
八月,俺答移兵东去,八月十四日,入古北口,杀掠怀柔﹑顺义吏民无数,明军一触即溃,俺答长驱入内地,营于潞河东二十里之孤山(今通州东北)、汝口等处,京师戒严。
自土木之变以后,京师百年无警,如今俺答突然兵临城下,一时极为震恐,手足无措。当时京师兵籍皆虚数,禁军只四五万,半为老弱,半为内外提督大臣之家役使。又缺少战具甲仗,无力守为京师!”
“那次死了多少军民?”朱载坖看着朱希忠,话确实问冯保的。
“庚戌之变,蒙古部队所掠州县人畜二百万头,使朝廷颜面尽失!死伤军民几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