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呵呵呵……太卜大人,好巧啊,您也来打牌啊?”青雀压下心底的惊惧,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道。
符玄那跟瓷器一般精致圆滑的小脸上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暗色影纱。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法眼的观测之内。”
她那本该酥软的声音,这时候却显得格外肃杀。
但林墨的神情格外悠闲,丝毫没有在意符玄阴沉的脸色。
他拿起茶杯,小酌一口道:“呦,符太卜,要喝杯茶吗?牌馆的茶水,可不比咱太卜司的差啊。”
此话一出,青雀瞬间窒息,这家伙,这时候竟然还敢在太卜大人头上动土,这个月的俸禄不想要了吗?
哦,对了,才想起来,这家伙下个月的俸禄都已经被符太卜给扣光了……
符玄阴沉地转过头来,望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林墨。
本来自己对这两个家伙摸鱼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求他们怎么努力,只要将分内的工作做好就行,谁知没想到这两个坏蛋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加狂妄,仅仅是一个星期就足足缺勤了五次!
林墨很是自然地笑了笑,丝毫不惧,作为一位合格的零零后,做事永远秉持着不内卷、不打小报告,不在领导面前放低身段的行为风格。
面对林墨跟青雀这两位员工,符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青雀的办事效率跟占卜天赋都是极其超然的存在,虽然有时候喜欢偷懒摸鱼,但这也无伤大雅,只要稍加调教,将她培养成自己的下一代接班人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青雀这小丫头对于摆烂的信念,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而至于林墨,则更让她头疼了。
自己的占卜法能够占测大多数员工的资质实力,但唯独眼前的林墨,任凭她如何占卜,都无法弄出个所以然。
并且连法眼都无法观测,这又给林墨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隐隐觉得,林墨的实力,或许真的深不可测。
不过林墨跟青雀一样,对于摸鱼摆烂的追求,远超金钱与名利。
从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超然脱俗了。
符玄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目光从林墨身上移开。
虽然很想好好在这里训斥他们一番,不过近几天太卜司内部出了很多事情,需要自己来处理。
想到这里,符玄的眼神冷冽了几分。
接着,她拿出最新款的玉兆15,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是下午三点,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回去,将从古至今所有有关占卜阵法的书籍资料整理下来,务必要在明天下午的这个时间点前完成。”
“到时候,我会派人来取的。”
“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话,就等着被扣俸禄吧。”
说完,符玄小手一挥,伴随着一阵桃色命途之力的闪烁,她的身形消失在了这个嘈杂之地。
“保证完成任务!符太卜慢走啊!”青雀朝着符玄消失的地方招了招手并大喊道。
直到面前余下的命途之力全部消散,她才放松下来。
“喂,小青雀,太卜早就走了,你吼再大声,她老人家也听不到了。”
闻言,青雀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你难道没听符太卜说了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卜大人的法眼占测之内,所以,无论她跑多远,都一定可以听得到的!”
说完,青雀突然一愣,随后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望着林墨道:“喂喂喂!林墨,你刚刚叫符太卜什么!?”
林墨挑了挑眉,“老人家嘛,她不是已经活了上百年了嘛,叫她老人家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吧?”
“你在找死啊!”青雀更加慌张了。
“你怕什么,放心,她不会来找我麻烦的。”林墨跟个没事人一样,悠闲的喝了口茶水。
青雀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一阵后怕地向周围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符太卜的身影,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坐到林墨旁边,拍了拍如青青草原那般广阔的胸脯叹息道:“呼,吓死我了,林墨,你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要是刚刚的话被符太卜听到了,你被扣工资没什么问题,但要是连累上我,我可就跟你没完了啊!”
她边说边挥舞着自己握着麻将的小手,威胁感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