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人及时碾碎你们的阴谋，刚刚对生活燃起希望的他们会怎么样？”

“我想，任凭你们这群畜生的行径，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连她的母亲都不会放过吧？”

“呵呵。”

“而野牧会因为你们的威胁被迫将整个工造司搞的一团糟，那么大体量的丰饶之力，完全有机会将工造司三成的军事武器强行恶堕成为入魔机巧。”

“工造司进而会因为他的行为化为无边火海，而他恐怕会在带着那个女孩逃离工造司的过程中堕化魔阴身，然后带着懊悔一起葬送自己的生命吧？”

沉默，整个审讯室只能听到众人微弱的呼吸声，其中有几位审讯部人员暗暗攥紧了拳头，怒气冲冲地望向成令，这时候他们才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人罪大恶极！

林墨还是太仁慈了。

就连陈局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听了这么久，成令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他无声笑了笑道：“怎么？你想通过这件事情来抨击我，来满足你那可笑的正义感？或者想靠着这件事情尝试唤起那所谓的良知？借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可笑。”

“不。”林墨的声音还是很冷淡，“虽然站在道德高地去攻击你这种畜生很爽，但是……”

“我觉的自己还是诚实一点好。”

成令突然一愣，这个回答很让他意外，不严格来讲，这个从头到尾都是个意外！

“之所以来揍你，并不是为了虚荣心与正义感，纯粹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林墨淡然道。

“我见识到了野牧与那个女孩在绝望中艰难搀扶的样子，我很感动，很庆幸，同时也很生气。”

“因为我觉得不公平，因为我觉得你们或许会毫无悔意。”

“现实也如我所料，你们确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林墨的声音很轻，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铿锵有力。

众人沉默着。

“这让我很烦啊，对的，我真的很烦躁。”

“我这个人很庸俗，没你想的那么高尚，只要每天能将该做的事情做完，然后拿出一本书躺在藏书阁的躺椅上，吹着偶尔有一阵的清风，在口渴的时候有一杯红茶，其实就很舒服，很满足了。”

“而如果在符太卜看管不紧的时候带着青雀去打几把帝垣琼玉那就更爽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遇到你们这群畜生啊？”

“为什么你们偏偏要去追寻那可笑的诅咒啊？”

“你想去死没人拦着你们……可你们真的很恶心啊，为什么要拉着别人一起陷入那该死的泥泞中，为什么总是带着优越感去摧毁其他人的生活啊？”

“真的，不去找你们好好出出气，我恐怕整晚都睡不着觉。”

林墨少见的露出厌恶烦闷的神态，盯着眼前的成令。

成令嘴角动了动，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选择将头颅低了下去。

……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过后，陈局长开口道：“好了，将这家伙押回监牢里边吧。”

审讯室外边的众人神色复杂的望着林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