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在美滋滋地享受水果。林天歌,我看你不是蠢而是真坏。”戴珍珍不知何时打开了林天歌的房门,此刻她正环抱着手倚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她对着一个果盘发呆。
林天歌一惊,她转过身一脸懵地看向她:“珍珍?”
“哼!有人就要因为你而终结学习生涯了。”戴珍珍愤恨地说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天歌一脸茫然,但心底还是隐约生起不好的预感。
“你今天逃课是不是为了去见赵子异?”
听到“赵子异”三个字,林天歌倏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慌张地问道:“赵子异怎么了?你说的终结学生生涯是和他有关吗?这和我逃课见他又有什么关系?珍珍,你快点告诉我。”
“你还在装糊涂。如果不是为了你,赵子异怎么会打我哥一拳,你知道我哥的身份有多么尊贵吗?就是因为你,赵子异才会得罪我哥,让他在学校里一落千丈,无时无刻不面对各种语言暴力和校园欺凌。其实他只要忍一阵子完全可以摆脱这里去到国外留学,可你今天居然明目张胆地跑去找他,拜你所赐,你的行为再一次成功地激怒了我哥。今天放学,我坐在他的车上,清楚地听到他吩咐特助解决赵子异学业生涯的事。都是你害的,林天歌你就是个害人精!”戴珍珍指着林天歌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
林天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觉得自己腿脚发虚。戴珍珍骂了她什么她已毫不在乎了,她上前紧走两步握住了戴珍珍的手,她几近哀求道:“珍珍,你能帮到赵子异的对不对?聂一辰一向宠你,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我求你,你帮帮赵子异吧,在聂一辰面前多说两句好话!”
林天歌似乎说到了戴珍珍的痛处。自从她过生日那晚她在林天歌的酒里下了迷药,之后被哥哥揭发甚至被严厉警告后,她与哥哥之间的感情就此变得不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她犹记得他阴沉冰冷的面孔,言语如寒冰利剑:“不许再碰林天歌,不管你是谁。”那样冷酷而不带丝毫温度的严厉警告早已将他们的兄妹之情抛到九霄云外。想到此,戴珍珍心底一片寒凉,她一把甩出林天歌的手,嫌恶地推开她:“扫把星,离我远一点。你自己做错的事你自己承担,与我何干。我来告诉你,无非是想看你如何内疚自责的,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看着林天歌如热锅上蚂蚁的痛苦样,戴珍珍方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林天歌拿起手机按下了聂一辰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还是陶一一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输进通讯录里去的,现在刚好派到用场。可是手机刚响了两声,还未拨通就被对方挂断了。林天歌心里愈发着急,她又连拨了两次手机,对方依然不愿意接通。
她在房间里焦躁得来回踱步,事关赵子异的学习生涯,她一刻都不敢懈怠。既然聂一辰不愿意接听她的电话,那她就亲自上门找他。思及此,她二话不说地冲出房门,下了楼梯,走出大厅,穿过庭院,直奔大门外。
从戴家到聂家豪宅这条路她是熟悉的,毕竟儿时她每天都会在这二者之间来回。只是夜晚的路她还未曾走过,好在路两旁都有路灯相伴,她斗着胆顺着昏暗的灯光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