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叹了口气,“孤山派老掌门行侠仗义,忠肝义胆,又是江湖中力挺宫门的门派,若上官浅所言非虚,她是被点竹蒙骗才误入歧途,如今孤山派满门尽灭,上官浅就是留存的最后一点血脉.....恐有不妥。”
宫尚角又继续道,“两年前,她曾经下毒毒杀点竹,若不是无锋派人来宫门偷了百草萃,她早就大仇得报。”
月长老闻言一怔,大为震撼。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白色的杜鹃花开得娇艳喜人,花朵团簇,清香扑鼻。
床榻上的人轻轻动了动手指,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眼,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挣扎着坐起来,心中犹疑不定,上官浅本能的不动声色,试图弄清楚状况。
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推门走进屋子,手里端着药碗。
宫远徵见她醒来,有些惊讶,片刻后又恢复冷漠的样子,上官浅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少年,疑问道,“你是谁?”
宫远徵放药碗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抬眸,“你说什么?”
上官浅好奇的打量了下四周,她伸手掀开被褥,腿脚有些僵硬的走向梳妆台,看了看铜镜,一张清丽娇媚的面容,唇红齿白,天生丽质。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长相,不禁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铜镜里反射出宫远徵诧异的神色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宫远徵晶亮的瞳眸微微打量她,看她究竟是真的傻了,还是故意装的以此逃避宫门的责罚,毕竟她可比任何人都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