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窗进入烛火跳动的房间,云为绵褪去黑衣,换上轻薄的紫衫,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拂脖子上的戒指,眸色冰冷。
清晨,侍女端着托盘,轻轻推开上官浅的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上官浅正对着铜镜轻梳乌黑发亮的墨发。
侍女将药碗轻轻放下后,正欲躬身退下,上官浅却转头问道,“孩子呢?”
失去了记忆,她对宫尚角口中的孩子并没有多少感情,再看看铜镜中自己还是少女的模样,姣好的身段,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为人母。
“回上官姑娘,乳娘在照顾。”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要过去看看吗?”
上官浅手中的梳篦顿了一下后又动了起来,低垂眉目,“腿脚还有些不便,改天吧。”
侍女应了一声,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山谷中的雾色在光照下渐变,上官浅换了一袭粉色金丝镶珍珠边衣衫走到庭院里,空气带着初春的冷冽和清新。
恰时,长廊拐角处有下人端着托盘经过,上面放置了几样精致逗弄婴孩的小玩意,抬眼见了上官浅,急忙行礼后离去。
上官浅沉思片刻,转身寻着下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倏然,离宫尚角最近的房间里传出一阵拨浪鼓的声音,上官浅提起裙摆上了台阶。
光线敞亮,房门大开,偌大的房间里,右侧放了由金丝楠木打造的婴儿摇床,屋内的陈设和布置都极其用心周到,婴儿用品和用具一应俱全。
上官浅心中微微有暖洋流淌,宫尚角对他们的孩儿想必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