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栖桐认为，维护无非是检查祭坛有没有损坏，禁制有没有缺损，最后再以自身灵力加固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穷奇还是坐着，身上的压迫感散发出来，这就是凶兽的力量，一击可以毁灭一城，一餐可食万人，芈栖桐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尹尘和季雨隐见状护在他跟前，穷奇见状一笑，

“孩子们，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只想看看现在的大荒怎么样了，我被关了好久。”

“以后有机会，我会助前辈一臂之力，只是现在不行。”

芈栖桐与着禁制链接在一起，地上出现无数光流，这空间布下了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的禁制，只为了禁锢住穷奇，被激活后数不清的金锁牵住穷奇，美艳的男人皱起眉头，用手臂撑着身子，楚楚可怜的模样，

“哥哥……”

穷奇只是往回扯了一下手臂，金锁就发出嗡鸣，似乎和什么庞大的力量拉扯，穷奇很快就放弃抵抗，只是笑了笑，

“欠的总是要还的。”

“是这个道理，我们可以慢慢说，穷奇前辈。”

芈栖桐加固了禁制，这复杂的阵法环环相扣，他察觉不到异常，各处连接畅通，没有损坏的迹象，祭坛也好好地镇压在上，看起来天衣无缝，不知道多少年才会来一次人，他估计上一次也是千年以前了，那些前辈会如何维护祭坛？

倒不如说，师尊没教给他们维护祭坛的方法就很奇怪了，像是故意引着人去的，其中的关键他一时想不明白。

以他的境界，很难察觉祭坛的不对劲，阵法早已被煞气浸润，丝丝缕缕的黑气混在里面，再磨多一会，阵法就能解开了，封印禁制从里往外解极难，但也难不过时间。

“哥哥教你这么做的吗？每次都让我很惊喜，哥哥给我找的乐子，我很喜欢，虽然很久才来一个人，但是每个人花样都不一样。”

天真又美丽的脸蛋，说的话那么毛骨悚然，绝对是穷奇，口吐恶言，蛊惑人心，芈栖桐转念一想，

“穷奇哥哥可以为我解惑吗？那场大战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很喜欢讲那个故事的，很久很久以前巫妖矛盾激化，可是大战并不是单纯的巫族和妖族的战争，是道，为了夺道！巫和妖选择了自己的道，各自为战，那场战争结束后，大地沦为血海……死伤的巫妖构成大荒大地，人族便是在尸骸里诞生的，人族不是单纯的巫族后代，身体里还有妖的部分。”

穷奇看着尹尘和季雨隐，一束灵力钻入他们体内，

“你们同样继承了妖血，有资格为妖而战，哥哥选中的人，必定是继承了很大部分高贵巫与妖血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弟子如此强大的原因，你们是天生的巫妖，有资格参加即将到来的……”

穷奇突然噤声，食指贴在嘴唇上，后面的话不能说，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可以考虑加入妖这一方……我会教你们运用妖的力量，何况小鸟本就是妖，好久没看见鸾了……我很喜欢你，你和哥哥一样漂亮。”

尹尘和季雨隐似乎觉醒了什么，这力量与他们之前修行的道完全相反，极致地破坏，放纵欲望，简直就是……魔道，穷奇似乎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这才是最初诞生的道，万事万物遵循这个规律……一开始哥哥也是……逆天而行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