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被雨水打得噼里啪啦作响,宁公爷在小周氏房中宿了一夜,宁彦也淋了一夜的雨。
待到天明时,宁彦再也坚持不住,倒地不起。
周氏立马派人将他抬到房中,随后高烧不退。
周氏见状不对,立马去老夫人房里请大夫。
老夫人还在因为上次章莺莺的事情对这个亲孙子记恨在心,打算晾他一晾,说自个近来身子不大好,需要大夫傍身,让她去府外另寻。
宁府养着几个京城不错的大夫,一个在老夫人的房里,还有几个都被宁公爷霸在小周氏屋里养胎。
周氏气愤不已,无奈之下,只得去找周家,周家正巧有位医术极高的大夫。
周家大少爷和宁彦素来交往甚密,听说他病重,才刚刚回京,就立马带大夫来到府上给宁彦看病。
这病不看还好,一看还顺带看出大毛病。
“二少爷,你幼时可生过大病?”大夫把了好几次脉,眉头紧皱正色问着。
宁彦烧得脸色通红,晕乎乎摇头:“我不知,这要问问我的母亲。”
周大少爷咋咋呼呼走来道:“生过!我记得生过!姑母曾说过宁二弟在三四岁时高烧不退,一连十来天!”
一旁的周氏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大夫,怎么了?我家彦儿是有何问题?”
大夫摸了摸胡子起身道:“二少爷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
周氏捂着胸口长松一口气。
“只是......”大夫突然又开口,语气明显有些闪躲,看着宁彦的眼神透着惋惜。
周氏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周大少爷不耐烦地大步上前,拉着大夫,急切问:“大夫,您快说吧,我宁二弟到底怎么了?”
大夫长叹口气直言道:“二少爷许是自幼伤了身子,今后怕是难有子嗣。”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全都愣住,各个面面相觑。
周大少爷立马大笑出声打破沉默:“不可能,宁二弟家中可有娇美妾三四人,之前更有一位有过身孕,怎么可能会不行?!”
大夫语重心长道:“老夫并不是说二少爷不能人道,只是难以有子嗣......伤了根,种不下种......”
周大少爷眼珠子转了转,猛地抬头看向宁彦:“难不成当初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假?”
大夫继续道:“难以有子嗣也并非说不能有子嗣,说不定老天有眼,让那小妾怀上二少爷的孩子。”
此话一出,宁彦和周氏的脸色更加难看,如果真是如此,那章莺莺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更加可惜。
二人越想,越心痛,
但二人仔细一想,章莺莺能在府内和于少炎勾搭成奸,说不定这孩子也并非他血脉。
宁彦一时间对那孩子的内疚又少了许多。
“大夫。”周氏从惊讶中回神,脸色沉重地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大夫手中:“不知这病还能不能治?”
大夫没有收银子:“若是以前还能治,可二少爷这次又再感染风寒,怕是......难治......”
周氏脸色苍白,跌颤了几步,差点摔倒。
唯一的儿子若不能有子嗣,那日后如何能夺得这国公府的爵位?!
要知道,没有子嗣,在像宁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