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医生,快去看看里面的病人,情况好像很严重。”
丁秋楠抬起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与之前秦羽所见无异。
不同的命运轨迹在此交汇融合。
“怎么回事?”
护士迅速将刚才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丁秋楠听罢,皱眉走进病房,只见易中海已蜷曲成一团,额头的冷汗愈发明显。
显然,他正在经历一场极端痛苦的煎熬。
“不是我做的,求你们放过我吧。”
口中呢喃的话语透露出他的恐惧与无助。
丁秋楠的眉宇间凝重更甚。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刚进病房时,他正不断渗着冷汗,身体颤抖不止,那时还没现在这么严重。”
“明白了。”
丁秋楠小心翼翼地翻开易中海的眼睑检查,这景象令她手中的手电筒差点滑落。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汇聚着恐惧、绝望等各种强烈情绪,让人望而生畏。
丁秋楠稳住心神,为易中海做了一整套检查,一番忙碌后,得出的唯一结论竟是他休息不足。这无疑是虚惊一场。
“应该是做了个恶梦吧。
暂时先别管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丁秋楠拍了拍护士的肩膀,传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微微扬,转身离去。护士带着疑惑的目光瞥了易中海一眼,也退出病房并轻轻关门。
然而,在梦境中的易中海却仿佛遭受着无尽的折磨。
他试图逃离,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
就像被禁锢在梦魇之中,又不全然如此,因为在梦里,他真切感受到了痛楚。
仿佛亲身经历般目睹自己血肉被撕裂,承受着无比痛苦直至死亡。
易中海冷汗涔涔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洁白,而刚才噩梦中那恐惧、绝望与疼痛的感觉仍在心头萦绕不去。
这些梦一次比一次逼真,甚至痛感都仿佛烙印在自己的肉体之。
易中海心有余悸,仿佛刚刚从生死边缘逃脱一般。
他突然想起秦羽那天贴近耳边低语的情景。
“易中海,噩梦缠身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种程度,不过是最低等的折磨。”
当时,易中海只在那一刹那感到慌乱,随后深思熟虑后,认为这只是巧合,并未放在心。他不相信秦羽能操控这样的事。
但此刻,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云。
易中海虚弱地支撑着床沿下床,缓慢挪步走出病房。在走廊里,他抓住一名路过的护士,询问到大妈所在的病房位置,就在隔壁。
易中海轻轻推开病房门,大妈还未苏醒。旁边的医生正在记录病情,听到动静,抬头淡漠地扫了易中海一眼,便继续低头书写。
“医生,我老伴的情况怎么样了?”
“大爷,您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看您这样子,多久没得到充分休息了,
身子虚弱成这样。
再这么下去,您老伴还没醒呢,
您倒先垮掉了。”
“我没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说不准,快的话可能三五天,慢的话或许十天半月都有可能,毕竟病人身体底子本来就差,醒来以后,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待医生离开后,易中海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大妈病床前,双手按在额头,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面对着大妈那张病态苍白的脸庞,心头终究翻涌起一阵内疚与悔意。
“我从未想过要对你造成伤害……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