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同志,既然偷鸡的人已经查明,鉴于孩子年纪尚幼,我们建议你们先尝试私下协商解决。如果实在协商不成,我们就只能依法办理了。”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言辞凿凿,许大茂旋即开腔了。
“秦淮茹,现在你亲耳听到了吧,还要强词夺理吗?”
“听听这说法,说什么大茂叔叔不缺一只鸡,他们能帮我摆平。”
“秦淮茹,你要么赔偿我的鸡,要么就请派出所的同志把这个小捣蛋鬼带走,好好教化一下。”
秦淮茹一时语塞,怯生生地回应许大茂:
“那你说说,要赔多少钱?不就是一只鸡嘛,我赔给你就是。”
“秦淮茹,现在市面一只鸡怎么也得值个两块钱吧。”
“再说了,我家这是会下蛋的老母鸡,循环生财,咱们都是街坊邻里,你就赔我五块钱好了。”
还未等秦淮茹表态,贾张氏立刻跳出来反驳。
“许大茂,你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一只鸡五块钱,你还当是金鸡下凡呐?”
“反正,要钱没有,你敢拿命来换吗?”
秦淮茹紧随其后,一同指责许大茂:
“对啊,许大茂,你这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漫天要价,五块钱一只鸡,哪有这么算账的!”
面对婆媳二人的质疑,许大茂不慌不忙地道来:
“二位,我可没逼你们非得给这五块钱。如果不给钱,那就让派出所的同志把棒梗带走教育教育。”
“哎呀,听说现在的少管所里面,嘿嘿……”
秦淮茹一听这话,更是心急如焚。如果今天拿不出五块钱给许大茂,恐怕棒梗真会被带走。
但问题是,她手头实在凑不出这笔钱。每月仅有的22块七毛工资,除去全家老小吃喝拉撒的开销,还得每月孝敬贾张氏五块钱养老费。这个月已经所剩无几。
然而,若拿不出钱来,就意味着棒梗将被派出所带走,这是秦淮茹万万不能接受的。
于是,秦淮茹的目光转向了婆婆贾张氏。毕竟多年来每月给她五块钱,不用负担家庭开销,手里至少也该存了两百多块钱。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的眼神,顿时连连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她:
“秦淮茹,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钱!”
“妈,都这个时候了,拿不出钱棒梗就要被抓走了。我每个月可是按时给你五块钱养老的。”
“好哇,秦淮茹,你竟然打起我养老钱的主意来了,我告诉你,那钱是我留着养老的,谁都不能动。”
话音未落,贾张氏便不管不顾她疼爱的大孙子,径直走回屋内,砰地关了房门。
棒梗见状,痛哭失声。
“不要,我不想坐牢,妈,你快给钱,我不想被带走啊!”
秦淮茹看着棒梗这般模样,心中满是苦楚。老人不像个老人的样子,孩子也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