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人是带上来了。宁次丢下这件事情,心里却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是关于本家的,或者说,是关于雏田大小姐的。
自从中忍考试之后,宁次就对吊车尾的看法有了动摇,或许鸣人那家伙说的有几分道理,就连雏田小姐的状态也不一样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雏田大小姐再也没有被族长的厉声训斥打击到过。
“这就是同伴认可的力量吗?”
或者说,是爱情的力量?宁次摇了摇头,雏田大小姐才几岁呀。
后来得知了鸣人叛逃的消息,宁次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就被一种莫名的得意心情占据,命运这种东西,到底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啊,鸣人。
不过,当鸣人击败旗木卡卡西,击退自来也,并且杀死阿斯玛和夕阳红的消息传来时,宁次又被一种自责感紧紧包围,他觉得,中忍考试的时候,不该用诉苦式的语气对待同伴的,那毕竟是和他一样只能接受命运安排的同龄人啊。
而且,当初中忍考试时鸣人对他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
“不要……随便就用命运这种东西,给别人下定义啊,混蛋!”
该去看看雏田小姐吗?也许,我欠她一个道歉,她有什么错呢?碰巧成为加害者的宗家的她,与碰巧成为受害者的分家的他,都只是还不成熟的孩子啊,祖先的罪孽,该由孩子来背负吗?他不清楚,也不好随意评判,不过,逝去的父亲总是事实吧?
就这一点来说,我可以帮助宗家,但是,我绝不会原谅,宗家施加给分家的束缚与诅咒!一笔债就是一笔债!账要算清楚!
虽说事后了解了父亲是自愿牺牲的真相,可是,如果这就是分家的命运,我就应当为了家族打破这样的命运!我要创造一个不需要这样的命运的木叶!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想要拜访大小姐,鸣人的叛逃,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可是,再次见到雏田大小姐时,他吃了一惊,不光是因为雏田大小姐一改以往的作风,变得大方且开朗,而且还震惊于她扎起辫子的容貌……应当说,真是潇洒!
当然,这一点他深深地藏于内心,谁也没说。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他这样问道。
雏田当即拍着胸脯说道,“总有一天会得到他人的认可,说到做到,他在我的心底,永远是这个样子,如果有一天他觉得累了,看不到希望了,就该由我来反过来帮助他。”
“哼,真有意思,为了那个吊车尾吗?”清爽的海风将宁次从回忆中唤醒来。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之中,漫天群星,直令人陶醉,可是,对于护送船队的忍者们,这样的夜晚,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凯老师,前面就进入群岛海域了,这一带的海贼尤其猖獗。”一个胖胖矮矮的大叔正在跟凯商量着什么,这个憨厚老实的人就是大副。
“嗯,所以我们得……哕……”凯情不自禁地吐了出来,幸亏船长室距离栏杆很近,不至于弄脏甲板。
“正西方向!两艘快艇!”宁次大喊道。
“什么!”大副从船长室跑了出来。
远远望去,正西方向确实有两艘快艇以极快的速度驶来,船头的海水被快速地甩到船后,上面的黑衣人低着身子,一个个蓄势待发。
“不要……慌,呕!我来……呕,收拾他们!”
宁次从桅杆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甲板上,几个月的海上生活,已经使他适应了这种左摇右晃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