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眯眼,姜氏撒谎了,而且瞧样子,应该是她去花园跟马夫私会的时候,被刺杀的。
对方是冲着姜氏来的?
不对,或许是,姜氏和那马夫正巧撞见刺客在府中行动,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原因。
夙柔也没有拆穿她,就由着姜氏继续在夙万跟前装可怜。
她刚打算出去,却听见身后的姜氏说,“将军,这是我死里逃生的时候,从那刺客身上拼命拽下来的腰牌,或许能够抓到凶手。”
姜氏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玉牌,夙柔扭头看去,那上面刻着的是一个宫字的腰牌。
宫?
凶手难不成还是宫煜?
刺客是冲着自己来的。
背后的人,会是宫煜?
南国的人已经潜伏在这里了?
她思虑万千,浑浑噩噩的走回了院子。
天亮的时候,谢渊便等不及的派人过来想将她接进宫。
这么等不及就要跟所有人证明自己,这真是谢渊的急性子,一点多余的功夫都不愿意往里面花。
夙柔用昨夜在校场上着凉了,便回绝了谢渊跑过来的人。
一连几日下来,谢渊一直都派人过来,但是夙柔都在找各种理由拒绝。
谢渊那个脑子终是发觉了不对劲,那日来将军府召她入宫的人换了,是皇帝派来的。
夙柔知道,谢渊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告知了皇帝叫她入宫去对峙。
夙柔刚踏入偏殿的门槛儿,便被一个茶杯砸了过来,她本是能躲开的,但是没躲。
夙万挡在她身前,那茶杯砸在他得肚子上弹了一下又掉在地上。
“啪”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这声音脆响,显得偏殿内沉重压抑的气氛格外压抑。
皇帝肃穆的声音传来,“哼!夙柔,你好大的胆子。”
夙柔垂眸瞧了一眼那杯子,又睨眼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谢渊。
杯子是谢渊砸过来的,瞧瞧谢渊这猩红的双眸,啧啧……
谢渊也就这点出息。
再看看皇帝的态度,也是默许了谢渊拿杯子砸她的行为。
夙柔跪下,“皇上,臣女不知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叫皇上如此动怒。”
谢渊怒吼,“你瞧不见我的腿?那日在校场上我不过想骑马,夙大将军手底下的士兵便拦下我的马叫我摔成了这副样子。”
谢渊的腿被太医院的人处理过了,但那日夙柔瞧见的,显然没有现在包的这么严重。
夙柔睨眸,他怎么不提叫自己进宫来探望的事儿?
不敢在皇帝跟前提起来?
不对……八成皇帝认为这事儿也跟她有关联,所以叫她同阿爹一起进宫来。
夙万恭敬作揖,“皇上,那日在校场上,太子殿下跌马的确是臣的失职,但太子殿下本就不会骑马,是太子殿下强行牵马过来……臣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皇帝依旧怒火中烧的模样,“渊儿不会骑马,你们就这么瞧着他把马儿牵过去?!”
夙柔微微蹙眉,不然呢?
谁敢当众那么强硬的忤逆太子?
夙柔插嘴进去,“皇上,太子那日在校场上,打伤了我阿爹许多士兵,那么依皇上的意思,士兵们应该反抗太子,把太子手中的马儿抢回来?”
皇帝:“……”
皇帝脸上的怒色稍稍减淡了两分。
这事儿,打从一开始就是谢渊的错,皇帝想包庇谢渊也得看看谁占理。
皇帝看向谢渊,“竟有此事?”
谢渊平日里就嚣张跋扈,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么问,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谢渊愣住,“父皇……莫要信她!孩儿怎会做那种事?!”
夙柔依旧淡定,“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军营中调查一番,我北国的一帮将士骁勇善战,若不是太子殿下,我阿爹又岂会将他们一帮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虐待?”
皇帝知晓一个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
军营之中的士兵为北国征战沙场,皇帝自然不敢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皇帝也怕啊,害怕军营里面的士兵发起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