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跟周锴相伴十多年,对他的脾气和性格很了解,这是不想给人知道。
“朝堂整治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朕要开始整顿地方官员了,你没问题吧!”
“皇上放心,臣会安排好的。”
皇帝知道他做事稳重,还是比较放心的,于是点头让他退下。
周锴本来想退下的,想到什么顿了下。
“皇上,微臣想请御医帮忙看个病人,请皇上批准。”
“可以,你父母生病了?”
“皇上,是臣的未婚妻。”
“原来如此,朕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赶紧去吧!”
周锴躬身行礼应声退下,出了御书房疾步向太医院而去,抓了资历较深的薛太医就走。
马车哒哒的急速赶往杨府,周锴如进自己家似得,带着薛太医就向后院而去。
下人边跑边通报徐雅静,刚在院门口通报完,周锴就领着人到了院子外。
徐雅静气怒的想找周锴理论,才发现他带着太医过来的。
“伯母,这是薛太医,青韶怎么样了?”
见以往高不可攀的周锴满是焦急,还请来太医诊治,徐雅静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领着他们去了青韶的房间,薛太医诊脉后捋了捋胡须,想了片刻说:
“郁结于心,要开导病人才是,药方不用换,我再加几种调理的补药。”
“大夫,这个药根本喂不进去,您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们喂进去就吐,这些药都浪费掉了。”
“喂到胃里吐还是喂到嘴里吐?”
“只能喂到嘴里面,她不会咽下去的。”
薛太医捋着胡子对满脸愁容的徐雅静说:
“用针灸的话,姑娘恐怕不大方便,不如用管子给病人渡药。”
说着看了眼脸色紧绷的周锴,薛太医低头整理药箱,等待两人的答复。
徐雅静和周锴对视后,打算想用管子渡药这个办法,不到迫不得已先不针灸了。
“我这里有新的备用软管,你们谁来渡药。”
“我来吧!”
软管另一端配了上宽下窄漏斗装的装置,拿勺子往里面慢慢倒就好了。
徐雅静看他不容拒绝的样子,于是让人把煮好的药给他喂。
周锴微微抬起青韶的头又垫高些,然后拿了软管,捏开青韶的嘴巴塞到喉咙的地方。
青韶难受的微微蹙眉哼出声,周锴看她消瘦苍白的脸颊,小猫似的微弱声音。
才发觉她才十五岁呢,心里暗悔自己不该欺负她,想着只要她能好起来,什么都能答应她。
他心底清楚青韶只是不想跟自己在一起,周锴人生第一次尝到情爱的苦涩。
周锴放好软管后,示意旁的丫头端过药来,他小心笨拙的舀着汤药倒进软管。
眼睛不错的观察汤药流入情况,凝眉留意着青韶表情,似是怕她被呛到难受。
徐雅静看着温柔细心的周锴,心中竟酸涩难言,杨济怀似乎都这样耐心对过她。
她走出房间长出口浊气,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然后送薛太医出门。
汤药顺着软管缓缓流进喉咙,青韶无知无觉的吞咽不少。
一碗汤药喂完后,几人松了口气,周锴拿出软管让下人去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