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受过这种苦楚,却丝毫不想体谅青韶的心,觉得自己儿子就应该享受。
“母亲,我知道您不仅因此事对我不满,当初逃婚的事怕也记在心里。”
“我觉得这件事,周锴都不介意,您也应该放宽心。”
“至于善妒我不认,我觉得您想的偏激了,从来未曾逼迫夫君处理房中人。”
柳语棠见她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气的咬牙怒喝:
“还敢顶撞长辈,就你这种家教真是可见父母品行。”
“恕我从未见过您这种长辈,为何不当着周锴的面说个清楚?”
许是说中了她的痛处,她站起身来扬手想打青韶耳光,青韶后退偏头躲开了。
“我除了被父亲打过一耳光外,还从未有人打我,也不知您什么理由随便动手打人。”
“是看我娘家势弱,周家势大才随便动手的吗?”
柳语棠又被她说中了心思,可不是杨家势弱吗,一个小小礼部侍郎而已。
以后还不是要仰仗儿子帮忙,她也配站在这里跟自己叫嚣,哪里来的腰板。
柳语棠气怒之下脸色涨红,她指着青韶大声道:
“好你个杨家女,我身为你婆母竟管不了你了,周府是盛不下你这大佛了。”
她以为青韶闻言定然会被吓到,失了清白没了名声的人,要是被婆家休弃不得死路一条。
“那我就收拾东西回杨府了,恭候周家的休书。”
青韶懒得再跟她争论,说完后扭身就带着初晴和静思离开了。
柳语棠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她越走越远,气的跺脚咒骂杨家教出来的小蹄子。
青韶让下人备了马车,没带什么东西就回了杨府。
令毫无防备的徐雅静惊呆了,她惊讶的看着突然回门的青韶问道: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出了何事?”
青韶简单的说了周夫人的为难,徐雅静呆呆的看着她,有些不安的说:
“这样跟你婆婆说话不太好,你不应该跟她顶撞,等周锴回来让他去说呀!”
“母亲,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从来不在周锴面前说这些事。”
“却等周锴走了刁难我,就算找周锴跟她解释几句,等周锴走了还是老样子。”
徐雅静皱眉不解的看着她问:
“那你这样回娘家要怎么样?难道以后那个老婆子就不刁难你了?”
“我想搬出周府来,跟周锴单独住。”
“什么?我看你是疯了,这怎么可能。”
“不说怎么可能,这件事既然做不到,至少也能让他郑重的跟他母亲谈谈,而不是随便说两句就过去了。“
徐雅静有些担心周家人生气,到时候拿休弃来威胁青韶怎么办?
“如果周家人生气要休你呢?”
青韶无所谓的摊手,轻快的笑着说:
“求之不得,在他们家又不是过的多开心,换一家说不定更好些。”
“你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名声又不好,谁还要你?”
徐雅静真是佩服女儿的无所谓,不得不说难听话打击她的信心。
“那一个人过也不错,我自己也饿不死,岂会为他家的五斗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