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做一番表示不成?”张牧之接着问到,同时往屎香香碗里扒拉了一大坨片好的熟羊肉。
“哎,张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屎香香受宠若惊,但他这碗里的玩意却也不敢再扒拉给眼前的张老爷。
“行了,赶紧继续说!”张牧之没在意对方的反应,催促道。
“那哪能啊,那可是皇亲国戚,他家的教头被宰了人家能不恼?”
“今个早上俺去他们家收夜香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家里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大声说话,起初小的我还纳闷呢,直到听说了这么个事才顺起来。”
“后来便听说王爷去了衙门,想来应该是要拿了那位凶人法办吧!”
屎香香扒拉着碗里香喷喷的羊肉,向张牧之说了他大概知道的内容。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边厚厚的油腻毡子又被掀了开来。
一瞧,原来是那给人算命的假瞎子。
“呦,张爷也在呢?”
这瞎子倒是没那么拘谨,来到他们俩旁边便挨着屎香香坐了下来。
“张爷,您听说了吗?也忒吓人了!”算命的张口就来。
“啥事?那个宰了花拳王的凶人?”
张牧之故作疑惑,看样子这个算命的是有了什么新消息啊!
“啥凶人啊张爷,现在人家都管那位叫做太岁爷呢!”
“官府在菜市口贴了缉拿告示,瞎子俺好奇去瞅了一眼,说这人叫做喰肉太岁,是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狂魔,谁抓到了他赏银千两呢!”
“娘嘞,那可是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啊,要是给了老瞎子我,我还算个屁的命啊!”
千两白银可不少,足够让很多人混江湖的铤而走险了。
但对于偌大一个王府,特别是实权王爷们来说,那一千两银子就是个屁。
张牧之只被悬赏了一千两,看样子里面也确实是有着猫腻存在的。
稍一思量,张牧之便明白了过来。
也许,这和他是王五爷的邻居有关。
要知道,王五爷可是那位的至交好友,那位现在可是当今身边的红人。
张牧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站在了他们交手较量之间的这个圈子里,站在了某种特殊的“规则”里。
旁人不知道张牧之是谁,那王府能不知道吗?
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自然不好发作。
如果哪一天彻底的撕破脸了,估计就不会单单是这一千两银子这么简单的了。
“一千两确实是挺多的,不过这种钱你个假瞎子也敢有非分之想?”
“最近世道不太平,你们出门都小心一些,晚上睡觉可把门栓锁结实了!”
张牧之和两个相熟之人又聊了一阵子,结完账以后便离开了李富贵的小店。
没赶着回杂货铺,张牧之又去了菜市口一趟,果然看见有一大帮子人在那里聚集着。
张牧之轻巧的挤过去一瞅,发现果然和那假瞎子说的差不多,他被悬赏了千两白银。
而且逮捕告示上还附赠了一张他的拟人画像,长的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一点也不像他这么一个少年郎。